“他們怎麽能那麽快?”
“咱們這邊借錢的得去查許久,他們怎麽那麽快就給錢了?”
“莫不是……”
有人去稟告給了夏氏兄弟,夏進聞言微喜,“讓人去試試,多借些。”
夏青已經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若是這般,那就是好事啊!”
稍後有人來了。
“我家郎君說了,那錢莊借錢肆無忌憚,那就多讓人去借一些。”
這便是英雄所見略同。
你敞開借錢嗎?
那我們就借吧。
把你的錢借完,然後……
“借光他們的錢,然後再去擠兌,直接擠垮他們!”
夏進精神大振,“馬上去。”
幾個男子混進了錢莊裏,稍後就被趕了出來。
“怎麽回事?”
夏進怒道:“你等可是被看出來了?蠢貨!”
一個男子說道:“沒有,小人報了名字和住址,稍後後麵來了個人,說是資產不夠抵押……”
夏青訝然道:“怎麽查出來的?”
“再去試試。”
他們又換了幾個人去試,結果都被趕了出來。
這特麽神了啊!
夏青怒道:“難道有神人?”
……
“這隻是雜學的一次應用而已。”
麵對韓絳的誇讚,沈安很是淡然的裝了個比。
“雜學嗎?”
韓絳心動了。
沈安看似漫不經心的看著天空。
四十五度角……很憂鬱啊!
但他的眼角卻在瞥著韓絳。
來吧,上鉤吧!
讓雜學的學生進三司吧。
邙山書院也開了些時日了,有的學生很出色,基本上可以出去獨自做事了。
沈安不擔心他們找不到事做。
可雜學不但要融入民間,更要進入官場。
這是新政的需要,也是雜學的需要。
韓絳在沉思。
沈安在等待。
“此事……”韓絳看來有些動搖。
畢竟大宋冗官比較厲害,三司上次被包拯清理過一次,現在漸漸又有些人浮於事的趨勢了。
沈安心中失望,但卻沒絕望。
機會很多啊!
以後尋機再來就是了。
“老夫去商議商議。”
人生許多時候會讓你失望,但別絕望,等待下去,一邊努力一邊等待。
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沈安就被這個意外之喜給砸中了。
韓絳竟然同意了?
沈安心中狂喜,神色卻很淡然。
韓絳看他平靜,不禁讚道:“你是雜學的宗師,這等好事你竟然沒有狂喜,可見心胸寬廣,不錯不錯,那些學生想來更不錯。”
是啊!
沈安覺得自己的心胸很寬闊,直至送走了韓絳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背上有些汗水。
汗水在流淌,沈安的心情卻好的不行。
“走,喝酒去!”
這等歡喜的時候,就該回家弄個火鍋,然後召喚幾個朋友一起來分享快樂。
可他才將走到出幾步,陳忠珩就到了。
“官家召你。”
“什麽?”沈安想起那些金塊被送去融化時,舍慧說的話。
——這些金塊一看就是金器砸成了,道兄,你是從哪弄來的這些金器?
沈安當時就有些感動了。
官家竟然為了湊金子,把宮中的金器都砸了,哎!
你早說啊!
早說沈家有不少金子,能填補空缺還有餘。
但這話他不敢說,否則能把趙曙氣死。
所以他有些心虛,“老陳,某拉肚子了……”
陳忠珩冷笑道:“官家召見,你要拉就拉褲襠裏好了,趕緊走。”
尼瑪!
那麽凶惡的嗎?
沈安沒法,隻得跟他進宮。
從宣德門進去就是大宋核心,政事堂樞密院都在這裏。有內侍在等候,帶著他們進去。
“沈郡公,借錢兩分利是真的嗎?”
有官員問道。
“貨真價實!”
沈安很是嚴肅的回答道。
“那就是功德啊!”
“是功德。”沈安認真的道:“這是官家的功德。”
他的功德夠多了,每年捐助給那些慈善機構的錢不計其數。
若是論慈善,大宋沒人能比過他。
隨後進了大慶門,沈安覺得不大對勁。
“怎麽走這裏?”陳忠珩也有些不解。
前方帶路的內侍說道:“沈郡公隻管來就是了。”
陳忠珩敏銳的聽出了意思,就問道:“那某呢?”
內侍也是趙曙的身邊人,但比不過陳忠珩,他笑道:“陳都知隨意。”
陳忠珩懂了,說道:“如此某還有事,就不過去了。”
沈安心中懵逼,更有些莫名的擔心。
“別擔心。”
陳忠珩臨走前很義氣的低聲安撫了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