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他詩詞……”
“還有呢?”
“任都知,快快說來,回頭我叫人去弄了酒來送你……”
“某……”
任守忠在宮中被問的差點吐血,沈安在家中卻得了一個消息。
“水軍要回來了。”
帶來的消息的是趙頊。
“怎麽去了那麽久?”
沈安覺得這次水軍出行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不知道。”趙頊四處看看,“冰沙呢?你不是弄了個什麽冰沙嗎?趕緊弄一碗來,熱啊!”
天氣很熱,但屋裏有冰,沈安覺得還行。
他斜睨著趙頊,“你莫不是騷動了?別急,既然定下了,那向氏遲早就是你的人。”
沈安覺得這娃確實是有點可憐,都成年了,可媳婦兒還是沒娶成。
當然,這個也和現狀有關係。
歷史上應當是趙曙的情況不大好,所以趙頊趕緊成親,隨時準備接班。
現在趙曙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沈安一直在琢磨他哪天會不會和高滔滔再生一個。
“胡扯!”
趙頊板著臉道:“說正事,水軍此次回來,官家的意思是說,讓他們暫時歇歇。”
“誰的話?”沈安的火氣一下就起來了。
“是韓絳。”
趙頊說道:“水軍開支不小,三司想壓一壓,暫緩一兩年,然後再撥錢下來。”
“扯淡!”
沈安怒道:“水軍就得不斷的出動,蹲家裏那是什麽狗屁水軍?”
“安北兄……哎哎哎!你去哪?”
“某找韓絳去!”
趙頊追出去,沈安卻不聽勸,拉著馬就出去了。
“大王……”
侍衛陳全問道:“可要跟著去?”
沈安那模樣看著嚇人,若是他和韓絳打起來,那可就熱鬨了。
“急什麽?”
趙頊對莊老實說道:“那個……弄一碗什麽冰淇淋來。”
得!
這位大王臨走前還不忘撈點美食。
……
沈安一路衝進了三司裏,守門的門子喊都喊不住。
“沈郡公,您要見誰……要通稟啊!”
“通個屁!”
沈安腳下很快,門子跟在後麵氣喘籲籲的。
“韓相何在?”
沈安到了值房外麵,隻是喊了一嗓子,裏麵的韓絳應了一聲,他就進去了。
“咦,是安北啊!”
韓絳正在看文書,見沈安進來就笑道:“可是有掙錢的主意來關照三司嗎?”
沈安冷著臉道:“不,某是來收錢的!”
“什麽錢?”韓絳仔細一看,發現他情緒不對,就笑道:“這是來尋老夫的晦氣?說說,老夫哪得罪你了?咦!是了,老夫才將在官家那裏說了,讓水軍歇息歇息,好歹也算是修生養息嘛,怎麽,不妥?”
他覺得這是個好建議,可沈安卻炸毛了。
“當然不妥。”沈安扳著手指頭說道:“這第一水軍一旦歇久了,交趾那邊就有了喘息之機。其二,水軍歇著,誰來養他們?難道三司養著?”
“本來就是朝中在養著他們。”韓絳可不會說什麽三司養著水軍這等沒有大局觀的話,沈安挖坑失敗。
“養得起?”
沈安隻是冷笑。
“你……”韓絳緩緩起身,“你又坑了誰?啊!沈安,你又坑了誰?!說話!”
他一見沈安這個表情,就知道有人要掉坑裏去了。
誰?
他覺得心跳加快。
“船廠裏……”沈安板著臉道:“打造了不少戰船……”
“打造就打造吧。”韓絳猛地警醒,盯著沈安喝問道:“錢呢?付賬了嗎?”
他接任三司使的時間不算特別長,有的長線收支都一直還在慢慢的交接之中。
所以他心存僥幸,幾乎想求神拜佛,隻求這筆錢前任在時就付過了。
可沈安的答案卻擊破了他的幻想。
“就等著三司付賬呢!”
臥槽!
韓絳身體一個搖晃,沈安趕緊過去扶著他,“韓相,你可不能暈倒啊!你暈倒了那錢誰付?船廠那麽多人口正嗷嗷待哺呢!”
“你……你!”韓絳掙脫了他的攙扶,怒道:“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那些戰船有多少?
看沈安的笑容,韓絳就知道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個沈安。
他坑了老夫,坑了三司啊!
“老夫去麵見陛下,你等著!你等著!”
韓絳推開沈安,一路小跑出去。
老韓是真發火了啊!
沈安嘿嘿笑著,然後悄然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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