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簡單。”
趙曙忍不住又吃了豆芽,“這個更簡單,帶著豆子上船即可。”
他看著歐陽修問道:“水軍那邊如何看?”
這件事他當然不會隻聽沈安說,還得要看水軍那邊的反饋情況。
“水軍那邊說還得試試……”
吃了一頓豆芽大餐的歐陽修很是精神,正在琢磨回家叫人試試,以後每日至少吃一次豆芽。
——剛才路上他已經問過藥鋪了,豆芽在神龍本草經裏就有記載,叫做大豆黃卷,效用非凡吶!
“怎麽試?”
趙曙皺眉道:“難道要出海一趟,那未免勞師動眾。”
“官家,可以去尋了那種病的病人。”
歐陽修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可沈安卻說道:“官家,草原上喜歡喝茶……每年榷場都要賣出不少茶葉,為何?就是因為他們缺少菜蔬。”
草原部族逐草而居,不可能說去種植蔬菜……特別是到了冬季,那更是要命。
“他們隻能從茶葉裏攝取和菜蔬類似的東西,否則就會和那些水軍將士一般的生病。”
趙曙點點頭,“讓皇城司去問問。”
他看著沈安,“若此事為真,你的功勞不小。”
嗬嗬!
又是功勞啊!
沈安有些寂寞的出了皇城,他仔細想了想,沒發現有值得自己出手打斷腿的人。
空有功勞而不能用,真是讓人遺憾啊!
“沈郡公……”
一聲悲呼傳來,一個人影閃現……
呯!
聞小種一動,就擋在了沈安的前麵,然後一拳打倒了撲過來的男子。
男子倒在地上,淚水滑落,“沈郡公……饒命!”
“這是……”
沈安仔細一看,“這不是鐘定嗎?”
男子正是在酒樓裏牛皮哄哄的鐘定,那日他說是要讓沈安一家男的為奴,女的為娼,隨後沈安一句話就讓他的生意關門,現在看來日子不是很好過啊!
鐘定爬起來哀求道:“沈郡公,某那日口無遮攔,是有人慫恿,並非是某……”
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沈安茫然道:“什麽慫恿?什麽口無遮攔?”
鐘定一怔,那些話他當然不敢當眾說出來,可不說出來的話,看沈安的模樣,分明就是準備裝傻。
“那個……”
沈安皺眉道:“看你可憐,那個小種,給他些錢買東西吃。哎!這年頭可憐人太多,某也沒辦法啊!”
聞小種摸了一把銅錢出來,俯身放在鐘定的身前,說道:“這是我家郎君給的,趕緊去弄吃的吧。”
“某……”
鐘定再窮家裏的溫飽也是不愁的,他來此求沈安,求的是網開一麵,讓黃寅恢複給自己供貨。
“可憐的。”
沈安搖搖頭,上馬遠去。
邊上有人認出了鐘定,驚呼道:“這不是鐘員外嗎?怎地和乞丐般的。”
操蛋啊!
鐘定趕緊爬起來就跑,身後一陣議論。
旋即鐘定上街乞討的消息就傳出去了。
“鐘家如何了?”
回到家中後,沈安問了聞小種。
聞小種說道:“鐘家如今坐吃山空,鐘定四處去尋人幫忙,花錢如流水,家中的開銷被壓了幾次,如今連仆役都怨聲載道了。”
“時機成熟了。”
沈安坐在書房裏,看了一眼外麵。
外麵,趙五五和果果路過,笑聲清脆。
“果果說讓他窮,那麽……準備吧。”
“是。”
聞小種點頭。小娘子說要讓鐘定一家子變窮,那老天爺都不能阻攔鐘家變成窮光蛋。
沈安坐在那裏看書,花花跑了進來,站在邊上看著他,狗眼裏全是好奇。
“看什麽?”
沈安摸摸它的頭頂,笑眯眯的道:“回頭給你啃骨頭。”
花花嗚咽一聲,趴了下去。
“哥哥!”
果果跑了進來,趙五五在後麵。
“哥哥,外麵有人來了,好凶!”
果果的臉蛋紅彤彤的,沈安皺眉道:“別曬太久了。”
“好。”
沈安起身,花花也爬了起來,還伸個懶腰,那腰彎曲了一下,然後搖搖尾巴,跟在果果的身側。
“哥哥,那人看著像是遼人,開始還客氣,後來就凶神惡煞的,問什麽……大力丸……”
這是被發現了?
操蛋啊!
沈安問道:“今日的功課做完了?”
“哥哥……”
果果噘嘴,沈安板著臉道:“沒有通融的餘地,去,做完了……回頭帶你出門去玩耍。”
果果馬上就轉憂為喜,帶著花花一溜煙就跑了。
哎!
總是不忍心啊!
沈安心情不錯的去了前院。
“郎君,這人說是遼使……”
莊老實指著個曬的漆黑的男子,“一進來就說咱們家弄了什麽大力丸坑人。”
男子穿著確實是遼人的習慣,隻是臉上被曬的比較慘,看著和昆侖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