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爍,讓人不禁想往後退。
可不能退啊!
一退回頭得挨罵,說你膽小如鼠,也配在這裏做事?
一句話,跟著曹禦姐的人你首先得有膽略,沒膽略的就等著挨抽吧。
刀光越發的盛了。
任守忠心驚肉跳的,那邊的女官夏爽皺眉道:“娘娘,這是存心惡心人呢!”
刀光一收,長刀一扔,曹禦姐站在那裏,英姿颯爽。
長刀是衝著任守忠扔來的,他很是熟練的接住了長刀,然後要來抹布擦拭。
保養長刀也是一門藝術啊!
隻是某是都知,怎麽就來乾這個小兵的活計呢?
曹太後負手走過來,濃眉微挑,說道:“這是想借著機會打擊新政罷了。隻是他們千不該萬……就不該把大郎給拉進來,如此……”
有人送了茶水過來,她接過了,微微昂首,淡淡的道:“反對新政的頭目是誰?”
呃!
任守忠好心好意的道:“娘娘,那不能稱為頭目,那……”
咻!
啪!
任守忠捂著額頭,粉碎的茶杯濺的到處都是。
關鍵是茶水有些燙啊!燙的他的鼻子通紅,看著和酒糟鼻差不多。
為啥又砸某呢?
任守忠欲哭無淚。
“那些人不是頭目是什麽?”曹太後冷冷的道:“從慶歷年間他們就在逼迫君王,這樣的也叫做臣子?是逆賊!逆賊的頭子不叫做頭目,那要叫做什麽?”
呃!
任守忠趕緊請罪。
夏爽皺皺鼻翼,覺得任守忠挨打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娘娘,沈安促狹,奏請官家強留了楊堅在京城呢!”
“這是要弄他。”曹太後欣賞的道:“做人就得如此,快意恩仇,別人捅你一刀,你就得插他一劍。”
“去,傳老身的話,就說老身聽聞司馬光德高望重,本朝的宰輔之位唾手可得。”
這話啥意思?
夏爽不解。
但當這個話傳出去後,下午司馬光的請罪奏疏就進宮了。
曹禦姐說你司馬光宰輔之位唾手可得,為啥?
因為你結黨營私啊!
看看吧,那個楊堅是不是你的人?這等人竟然敢拿老娘的娘家當炮灰,你司馬光的膽子大的沒邊了啊!
司馬光敢得罪趙曙,但卻不敢得罪這位傳聞刀法了得的太後娘娘,於是請罪之後,就閉門謝客,說是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幾日。
這是撇清。
楊堅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又去找了呂誨。
可呂誨此刻也不敢搭手了,隻是冷漠以對。
一時間太後娘娘威武的呼聲甚囂塵上。
……
沈安安坐書房,下麵站著聞小種和黃春,邊上坐著王雱。
“那楊堅為官多年,若說他清廉如水,某定然是不信的。他在地方為官數年,家中的日子過得頗為寬裕,這不正常。”
王雱淡淡的道:“某以為此人定然涉及了貪腐,隻需去他任職過的地方查探,定然能找到他的把柄,然後丟出去,讓他跪地乞憐,最後收為己用。”
把對手變成自己人,這個成就感會爆棚。
“你這個有些梟雄的模樣了啊!”
沈安沒好氣的道:“新政新政,要的是新,楊堅這等人無恥,也配和某站在一起?”
王雱讚道:“安北兄高見。”
這般正義凜然,人品果然不錯啊!
“那就去查吧,查到了收拾他。”
“早就已經查了。”
沈安拿出一本冊子來,“上麵都是他乾的好事,可惜娘娘出手,讓司馬光和呂誨做了縮頭烏龜,否則某此次是準備把他們二人一起拉進來。可惜了。”
王雱接過冊子看了一下,讚道:“很翔實,楊堅完蛋了。”
……
楊堅也知道自己完蛋了,就算是沈安不出手,曹佾也不會放過他。
“某要讓他身敗名裂!”
曹佾歸來後得了假期,那些紈絝紛紛請客。在一次紈絝的聚會上,他叫囂著要給楊堅好看。
司馬光等人縮了,曹佾的叫囂顯得格外的有力。
楊堅慌得一批,可卻沒辦法擺脫困境,最後他想到了一招,就是上書承認自己彈劾包拯存了私心,想打擊新政。
官家是讚同新政的,某站在了他的對立麵,他定然會怒不可遏,把某發配去地方吧。
他此刻隻想去地方躲過沈安的報複,可沈安的報複來的又快又急。
禦史台裏,楊堅的值房總是關著。
直至一個親事官出現在值房外,用那打雷般的嗓門喊道:“楊堅,沈安彈劾你貪腐……跟某走一趟吧!”
裏麵傳來了一聲悲號,接著楊堅說道:“某知道了,且等等。”
這是最後的尊嚴,親事官還是要給的。
稍後裏麵傳來了噗通一聲,親事官覺得不對,就踢開了房門。
值房裏,房梁上懸著一條繩子,下麵吊著個楊堅在晃蕩……
“楊堅自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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