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不過是用了些手段,就把那些鄉兵們操練的脫穎而出,讓張八年今日丟了臉麵,讓趙曙動心了。
一行人去了城外,正好鄉兵們在操練。
校場上有各種器械,以及模擬的各種障礙。
鄉兵們全身披掛,在障礙之間狂奔。他們攀爬上木架子,跳下去後,又是涉水……
一股子精氣神讓人不禁精神一振。
趙曙問道:“這般操練有用?”
“當然有用。”沈安淡淡的道:“昨夜在無憂洞裏就用上了。那裏麵溝壑很多,有的地段還有水,就和這裏一樣。”
趙曙看向了張八年。
張八年當年下過無憂洞,此刻見了邙山軍的操練場地,不禁深吸一口氣,“陛下,確實是這樣,沈安高明,臣不及。”
他想不到一個人為何能那麽聰明,把這些實戰的環境給弄了出來,這樣操練的效果自然事半功倍。
趙曙讚許的點點頭,問道:“皇城司為何沒有?”
“臣……愚鈍。”張八年覺得自己很蠢。
沈安迎風而立,看著衣袂飄飄。
曾公亮不禁讚道:“果然是名將風範。”
沈安招手,黃春跑了過來,行禮。
“讓兄弟們來一次潛伏和尋找的操演,給官家和諸位相公們看看。”
“是。”
黃春叫停了操練,帶著鄉兵們回去準備。
“潛伏和尋找,這是要躲嗎?”
趙曙覺得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很有興趣去觀摩一番。
“對。”沈安準備給這些土包子們見識一番。
稍後他帶著君臣去了邊上的樹林。
“他們已經潛伏好了。”
沈安回身說道:“官家和諸位相公若是有興趣,可以先進去尋摸一次,看看能否找出人來。”
趙曙點頭,韓琦自信滿滿的道:“以前孩子頑皮,老夫每次都能把他找出來,小事罷了。”
沈安笑了笑,然後帶著他們進去。
“如此就試試吧。”
秋季的樹林裏,草枯黃,落葉也不少。
君臣漫步在其間,覺著這就是秋遊。
韓琦一邊尋摸一邊吟誦著。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擾,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老韓很嗨皮,曾公亮也不差,一邊找人一邊和包拯說著這種草是如何如何的好,窮人家裏冬天就指望它了。
這話一聽就是外行,不過老曾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沈安就靠著一棵樹打盹。
一夜未睡讓他有些困了,正準備補一覺時,卻被抓進了宮中。
張八年沒能進去,就在外麵看著。
裏麵一眼看去全是樹木和雜草,以及一些雜木。
沒人啊!
風吹過,雜草彎腰,可依舊沒有發現。
人呢?
歐陽修回身問道:“人呢?莫不是哄人?”
趙曙也沒找到,他緩緩轉身一圈,毫無發現。
“此處無人!”
他很堅定的認為沈安在搗鬼。
“叫醒他!”
沈安睡的正香,被張八年弄醒後有些不滿,他摸摸嘴角,還好,沒流口水。
“人呢?這裏哪有人?”
曾公亮回身,搖頭微笑。
沈安忍住打哈欠的衝動,說道:“兄弟們,出來。”
“在哪?”韓琦攤開雙手,就在此時,他的左側突然竄起來一個黑影。
“啊!”驟然遇到這等事,第一反應就是躲避,韓琦也不例外。
他驚呼一聲往後退,卻撞到了曾公亮。曾公亮就像是被一輛高速奔馳的馬車給撞到了一般,噗的一聲就飛了出去。
他記得後麵就是一棵大樹,這老胳膊老腿的撞上去,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老夫休矣!
然後他就被人接住了,還來了個橫抱。
曾公亮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塗滿了各種顏色的臉。
他掙紮著下來,笑道:“果然是厲害。”
他覺得就這麽一個,可緩緩看去卻傻眼了。
就在這一片樹林之中,鑽出了二十餘人。
“他們剛才躲在了何處?”
曾公亮記得自己剛才走過了那個樹樁子的邊上,還仔細看了一番,真的沒發現人啊!
可那裏現在卻站著一個鄉兵。
鄉兵身著土黃色的衣裳,臉上全是顏料,曾公亮目光下移,問道:“可否再躲一次?”
沈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鄉兵原地臥倒,閉上了眼睛。
曾公亮仔細看去,笑道:“能看到。”
“你再退幾步。”
他依言退後,然後搖頭道:“模糊了。”
“若是不知情的進來,可能找到?”沈安想回家睡覺,但想到家裏一大一小兩個兒子時,不禁頭痛不已。
曾公亮搖頭,麵色凝重的道:“官家,沈安的這等本事……大宋無人能及!”
……
第四更送上,還有盟主加更。
……
推書:回到明朝做昏君。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