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順著話題轉移話題,要轉的自然,而且要轉到對方舒坦的地方。
趙頊顯然就做到了。
果然是……腹黑啊!
當沈安看到臉白的和殭屍有一拚的喬二出現時,不禁唏噓不已。
這人當初出賣了趙頊,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
喬二拿來了趙頊最近的功課。
趙曙翻看了一會兒,點頭道:“還算是不錯。”
“官家,昨日外麵好些人都在歡呼萬歲呢!”
陳忠珩覺得為好基友解圍的時機到了,就一臉諂媚的道:“那些百姓都說官家仁慈,一心向著他們,要誓死效忠官家……”
趙曙眸色微動,沈安趕緊補刀:“官家,不過是一日之間,汴梁就多了許多賣東西的百姓,要不……您去看看?”
稍晚他們就出現在了州橋那裏。
州橋最是繁華,往常都是小攤小販在兩邊,再後麵就是酒樓青樓等各種商鋪,人流如織。
可今日的州橋人多的讓人絕望。
“讓一讓!”
陳忠珩在前麵開路,身後就是趙曙父子,他自然要表現的勇敢無畏些,於是就奮力的推攘著。
一個大漢回頭,劈手抓住他的衣領,罵道:“賊廝鳥,這是想尋死嗎?”
陳忠珩想罵,可大漢身材高大,力氣更大。
當著官家丟人了啊!
他想求救,但在這種場合,一旦發生衝突,弄不好就會出人命,到時候官家父子怎麽辦?
“咳咳!”
關鍵時候,沈安出來了,拱手道:“見過好漢。”
大漢斜睨著沈安,“這是要動手?”
沈安笑嗬嗬的道:“某這裏……來人。”
唰!
李寶玖站出來了,隨行的侍衛們都站出來了。
咱們不動手,來個威懾如何?
大漢見李寶玖竟然帶著長刀,眼中就多了忌憚,他放開陳忠珩,卻覺著有些不甘,就問道:“你是誰?”
沈安笑吟吟的道:“某家曹佾。”
趙曙瞬間就想回宮。
丟人啊!
當著朕的麵,他竟然又習慣性的把鍋往國舅的頭上丟。
無恥!
沈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大漢卻肅然起敬,“竟然是國舅當麵,國舅殺敵厲害,某家佩服,告辭了。”
沈安乾咳一聲,說道:“臣隻是……隻是……”
“此事回頭讓國舅尋你理論。”
趙曙板著臉過了州橋。
這裏他來過不少次,進宮之前的次數最多,進宮後也沒少來。
他最喜歡帶著家人來這裏尋摸美食,一家子尋個攤子坐下,看著店主做,期待著,那種感覺真的讓人懷念。
可現在這種懷念沒了。
那些攤子的邊上全是人。
“這是某家裏養的好雞,冬天都在屋裏過的,肥的流油,上次家裏的娘子病了就殺了一隻,那油……這麽厚,黃豔豔的,就像是孩子拉的……不不不,是像……像……”
“看看啊!這是剛摘下來的新鮮果子,比汴梁的都新鮮。”
“看看這塊土布,厚實,看看,怎麽拉都拉不散!”
“……”
小攤的邊上全是地攤,甚至後麵都是。
那些百姓男女都有,還有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們的腳邊不是雞鴨就是果子,趙曙甚至看到了一頭豬。
偌大的肥豬被五花大綁在大車之上,一個男子拎著一把柴刀在喊:“有沒有人要?沒人要整頭豬,某就要殺了。”
柴刀殺豬……
沈安覺得要避開些,免得那頭肥豬一旦殺不死滿世界亂跑。
趙曙卻饒有興致的走了過去。
“你這豬哪來的?”
“家裏養的。”男子拎著柴刀,覺得怕是殺不死,很是憂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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