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6章 未雨綢繆(2 / 2)







沈安想了想,“本來想打斷他的腿……”

“多謝沈龍圖。”範湖聽到不用斷腿,激動的直叩首。

“如今各地都在修路,朝中經常接到地方奏疏,要人犯去,如此就按照規矩來。”

修路?

修路好啊!

範湖不禁狂喜,恨不能去舔舔沈安的鞋麵。

被帶出去之後,外麵有衙役在等候,黃春交代道:“我家郎君說了,此人非同尋常,這一路要小心了。”

說著他摸了幾張紙鈔過去。

範湖一怔,還在想著這話的含義,就被帶了出去。

路上兩個衙役在分錢,隨後喜滋滋的道:“不就是折騰一下人嗎,沈龍圖竟然給這麽多錢,真是太客氣了。”

範湖一聽不對勁,就問道:“敢問官人,這是何意?”

衙役看著他,笑了笑,“就是請人在牢裏伺候你。”

“小人不需人伺候。”範湖隻覺得心往穀底裏落。

“裏麵的事多著呢,最多的是……不過要小心弄出人命來,回頭去買些香油給他們,告誡一番。”

“對,怎麽弄都行,就是不能出人命。”

“香油……”

範湖想到了一種事,頓時麵色大變,“救命!”

“堵住他的嘴!”

兩個衙役把他拖進了牢裏,一小壺香油遞進去,告誡道:“誰特麽弄出人命來,回頭就弄死他。”

“是是是。”

裏麵蓬頭垢麵的人犯見到白白胖胖的範湖,歡喜的不知怎麽好。

“這是上好的香油呢!”有人蘸了些香油進嘴裏品嘗了一下。

“可惜了。”

“不過能快活。”

“快活啊!哈哈哈哈!”

……

沈安在徐州又逗留了兩日,汴梁來人了。

“見過道兄。”

一臉高人外加好人氣息的舍情竟然親自來了,一見麵就稽首。

沈橋一個哆嗦,“安北,你……你竟然修道?”

沈安說道:“沒有的事。”

這事兒真的沒法說啊!

他難道能說自己當年忽悠住了舍慧和舍情這對師兄弟,從此成為了深藏不露的高人嗎?

“道兄,最近去出雲觀的人不少,都想見識一番火炮,師兄大怒,令人打了出去。”

“打得好!”

沈安大聲叫好。

火炮的鑄造方法是大宋的最高機密,竟然敢去窺視,不打你打誰?

連宰輔們都還沒去看過鑄炮的過程,誰那麽大的臉麵?

舍情苦笑道:“動手的那人……你也認識,就是舍身。”

沈安一直覺著出雲觀的祖師爺有些惡作劇的意思,否則怎麽會弄了這麽一個字輩?

舍慧,舍情……如今來了個舍身。

“就是對火炮有天賦的那個舍身?”

“對。”舍情說道:“那宋潛喝多了進觀裏尋樂子,外麵如今沒什麽香火,也沒人管他,誰知道他一直往後麵去,攔截的人被他打傷了,後來舍身正好在,就動手……打殘了。”

嘖嘖!

打殘了!

沈安覺得大快人心,“怎地打殘了?”

斷腿小事,重新接骨就是了。

舍身一臉糾結的道:“說是家夥事……廢掉了。”

這個……

這個……

沈安別過頭去,舍情以為很嚴重,就說道:“舍身隻是一腳,誰知道他的家夥事不夠堅實。”

家夥事本來就不夠堅實啊!

沈安忍笑道:“可是報官了?”

“是,報官了。師兄你沒在,那些人就鼓噪要抓走舍身。後來被聞訊來的密諜給攔住了。京城裏最近這兩日都在為此事鬨騰。師兄沒管,貧道有些擔心,所以就來請道兄回去做主。”

舍慧自然不會擔心,在他的世界裏隻有高爐。

沈安說道:“也罷,明日回去。”

沈橋有些不舍,“多住幾日也好啊!”

沈安也想,但出雲觀更重要。

“就是打官司,回頭請個能說會道的去和那些人辯駁就是了。”

沈橋覺得沈安打官司的方式是口舌之爭。

舍情告辭,臨走前說道:“師兄,此事讓外界對我出雲觀頗多不滿,貧道在想……要不,還是別動手了吧。”

“好!”

沈安答應的很爽快。

動手?

沈橋一臉糾結,“安北,什麽都好,就是別修道。”

沈安很爽快的答應了。

回過頭他就問了黃春,“那陳鬆的把柄可拿到了?”

黃春說道:“正在弄。”

“快一些,讓他們不必拘泥於手段,某今日就要結果。”

此刻的沈安殺氣騰騰,哪裏有半點修道人的模樣。

隻是下午,陳鬆的事兒就出來了。

“郎君,陳鬆貪腐的次數不少,他收了錢,就庇護那些人犯,次數……二十餘次,收的錢加起來有兩百餘貫。”

沈安獰笑道:“明年北伐,那功勞定然會大的嚇死人,某今年就得未雨綢繆,去,就說某請他飲酒,把人帶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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