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說道:“回頭讓他回家學去。”
老曹也太不夠意思了,這是甩鍋呢!
曹佾隨後就來了。
“將門凋零啊!”曹佾一來就要酒菜,“你看看如今的將門,還有幾家有出息的?安北,將門原先就和世家門閥一般,可武學就像是科舉,一下就把將門給打沒了。”
“那是你家子弟沒出息!”沈安沒好氣的道:“若是子弟努力,將來為將也不是難事,可你家誰進武學了?”
“武學……安北你不知道,將門不能進。”曹佾苦笑道:“否則家裏的子弟某全都趕進去。”
趙曙這是要徹底的消除將門,把武將變成一個可控的群體,這個思路沒錯,但對將門卻冷酷了些。
“某不服!”
喝多了的曹佾發飆了。
“當初說曹家是將門,某以為是多大的好,可如今將門凋零,曹家何去何從?”
曹佾怒了,回家的路上也在罵。
不知道他的話是被誰給聽到了,隨即有人上了彈章,彈劾曹佾誹謗官家。
曹太後聞訊就召見了弟弟,曹佾出宮時看著鼻青臉腫的。
“這是要徹底解除將門的意思。”折克行來了,很是黯然,“折家幸好已經讓路了,否則此次還不知道怎麽辦。”
“解除也該自然而然的解除!”沈安冷冷的道:“誰的主意?”
“樞密院。”
樞密院掌控武人,出這種主意再正常不過了。
就在樞密院得意洋洋的時候,一騎衝進了京城。
“大捷!”
文彥博正在琢磨著水軍出海的事兒,聞言一怔,“哪裏來的大捷?”
信使被帶了進來,說道:“文相公,種知州奪取了兀剌海城!”
“什麽?”文彥博一驚,“他沒有援軍,怎能打下了兀剌海城?”
馮京也有些驚訝,“上次不是否了他攻打兀剌海城的建言嗎?那邊距離順州不近,若是讓遼人聞訊圍攻怎麽辦?”
王韶卻說道:“可兀剌海城到手,大宋就和遼人的上京道接上了,隨時可以出手。”
這是多大的好處?
文彥博捂額,“他是怎麽奪的城?”
“種知州派出斥候,燒掉了兀剌海城的糧倉,隨後突襲,一舉破城。”
“就這樣?”馮京覺得這樣的方略看不到一絲亮點。
“有俘獲的遼人密諜作為內應。”
文彥博搖頭,“上京道啊!那邊有些亂。”
王韶說道:“上京道全是部族,大宋若是出手,從後麵給遼人來一下,耶律洪基要頭疼了。”
“老夫進宮去稟告!”
趙曙得了消息也頗為震驚。
“竟然打下了兀剌海城?”
陳忠珩拿了地圖來,趙曙指著兀剌海城說道:“這裏右邊是遼人的西京道,前方是上京道,可謂是要緊之地。種諤果然出手不凡,好!”
文彥博老臉一抽,覺得被打了一耳光。
這陣子樞密院正在謀劃削弱將門的手段,為此把將門的壞處誇大些,用處縮小些,可才將著手,種諤就用兀剌海城給了他一巴掌。
難為情啊!
趙曙突然想到了此事,“上次樞密院說將門該如何……我再看看。”
文彥博心中苦澀,知道這事兒算是辦砸了。
隨後趙曙召集人議事。
“兀剌海城是個好地方。”韓琦毫不猶豫的為種諤背書,“兀剌海城到手之後,臣覺著耶律洪基要頭痛了,而大宋可以進入上京道,沈安,你擅長這個,來說說。”
挖坑沈啊!
眾人不禁笑了。
“上京道主要是阻卜等部族,這些部族名義上臣服於遼人,可遼人橫征暴斂,早就埋下了禍根,臣以為可派人去挑唆,讓那些部族亂起來。”
沈安突然笑道:“臣那個結拜兄弟博羅特就對遼人恨之入骨,陛下,兀剌海城到手,大宋擊敗遼人就更多了幾分把握。”
“好!”
趙曙歡喜的道:“種諤有膽有識,好!”
“陛下,種諤不令而攻,跋扈!”
文彥博必須要出班來收拾種諤,否則以後樞密院的權威誰來保證?
這個沒話說,連沈安都覺得種諤該被收拾一下。
但樞密院的過錯呢?
沈安出班說道:“陛下,種諤固然有錯,但他多次上疏,建言攻打兀剌海城,卻屢次被駁回。”
這事兒樞密院也有錯啊!
你樞密院說此時不好攻打兀剌海城,一次次的拒絕種諤。種諤後來就發毛了,乾脆自己乾。這不一家夥就把兀剌海城給打了下來,你樞密院還有什麽可說的?
這事兒和種諤數度力挺沈安擔任樞密使的建言結合起來看,純屬就是在狠抽文彥博的老臉。
老文,你不適合執掌樞密院啊!
文彥博看了沈安一眼,覺得這廝果然是屬狗的,咬著人就不放。
“如此……”趙曙權衡了一下,“賞罰當分明.“
於是種諤的功勞就沒了,順帶京城去了嗬斥他的文書。
但趙曙卻牢牢地記住了種諤這個名字,這比什麽賞賜都讓種家歡喜。
隨後種家留守京城的人就出手了,趕著大車,大車上有十多件漢唐的兵器,品相極好。
“多謝國公!”
種家的感謝很實在,沈安看著這些兵器歡喜不已,為此又騰出一個房間來保存這些寶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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