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回身看了一眼,見麾下死傷慘重,不禁悲從心來。
但馬上就要衝殺上去了,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
他喊道:“準備……”
“放箭!”
第三波烏雲再度升空。
我曰!
將領欲哭無淚的喊道:“防箭!”
射程那麽遠的弓箭,發射頻率不該是很慢的嗎?
那些弓箭手需要恢複體力,可現在他們竟然一連三波箭雨……
這不現實啊!
誰特麽能告訴我,宋人這是在玩什麽把戲?
三波箭雨之後,前方終於看到了宋軍的模樣。
那些人渾身都是重甲,羨慕的塞爾柱人眼睛發綠。
這等重甲在軍中屬於勇士的專屬品,可宋軍竟然裝備了那麽多,真特麽有錢啊!
塞爾柱人覺得自己是遇到了土豪軍隊,這等軍隊裝備精良,但戰鬥力多半不咋樣。
隻要扛住了前幾波打擊,後續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等看到那些重甲宋軍竟然是拿著刀斧時,被弩箭折磨的想死的塞爾柱人不禁欣喜不已。
刀斧……有屁用!
直接撞飛他們!
“殺!”
近了,塞爾柱人舉起長刀,準備砍殺。
王賁站在中間,舉起了大刀。
無數刀斧高舉。
刀斧閃爍著寒芒。
“虎!”
刀光閃過。
鮮血和肢體飛舞在空中,後續的戰馬減速了。
隨即就是第二次揮刀。
將領已經傻眼了。
在他的視線內全是鮮血和肢體,以及那刺痛他眼睛的刀光。
這是什麽東西?
用步卒來抵禦騎兵,塞爾柱人見過的就是長槍陣。
刀斧手……
那是乾啥的?
他們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此刻他們才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重甲宋軍的身材格外的高大魁梧。
“刀斧手……”
中間的重甲宋軍高呼一聲,塞爾柱人心中一凜。
“有進無退!”
宋軍的步卒竟然前進了。
刀斧揮動,塞爾柱人駭然發現他們隻能回退。
趙頊看著這一幕,覺得熱血上湧,眼睛都紅了。
“如牆而進,人馬俱碎!”趙頊覺得所有的詩詞都無法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他隻想去衝殺,把那些熱血揮灑出去。
胸口那裏在發熱,仿佛有個聲音在驅使他,在誘惑他。
出擊吧!
全軍出擊吧!
一隻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果斷些!”
前方,刀斧手們在步步前進。
沒有和大宋刀斧手們交手過的塞爾柱人在節節後退。
他們覺得自己遭遇了怪物。
這些怪物刀槍不入,每一揮刀,他們的人馬就會成為殘肢斷臂。
這特麽沒法打了啊!
將領覺得自己要是再打下去,全軍覆沒就在眼前。
趕緊撤吧!
他下定了決心。
這時宋軍中有人拔刀,接著有人嘶吼道:“大王有令,全軍出擊!”
“萬勝!”
歡呼聲中,宋軍竟然開始進攻了。
臥槽!
後麵的大食人傻眼了。
“步卒向騎兵發動進攻了?”
他們覺得這事兒太玄幻了些,有人說道:“塞爾柱人悍勇,應當要拚命了。”
國主點頭,塞爾柱人悍勇,這也是大食不敵的主要原因。
前方的宋軍在加速了。
弩箭開始分段發射,長槍手越過刀斧手,拚命的向前捅刺著。
失去了速度的塞爾柱人絕望了。
“撤!撤退!”
將領終於喊出了所有人期待的命令。
“撤退!”
塞爾柱人狼狽的開始掉頭,宋人趁機砍殺,弩箭更是不要錢般的把騎兵射下馬來。
最殘忍的就是刀盾兵,他們砍殺了騎兵之後,就跳上馬去,然後變身為騎兵在追殺。
“騎兵出擊!”
宋軍的數百騎兵也趁勢發動了進攻。
敗了!
前方的塞爾柱人狼狽逃竄,死傷無數。
宋軍在奔跑,暫時沒起速的塞爾柱騎兵們倒黴了,被弄下馬來,隨後被淹沒。
可怕啊!
國主麵色蒼白,“可怕的宋軍。”
他想起了上次被夜襲的經歷,那一次回去之後,他們內部檢討了一下,最後的判斷是意外,若非是夜間被點火,大軍也不會炸營,那數千宋軍就是來送死的。
於是他們的信心又來了。
可現在目睹了宋軍的步卒擊敗塞爾柱人之後,那些信心如湯沃雪,全部消散了。
那個投降塞爾柱的文官說道,“國主,我們該去接應他們了。”
國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宋軍勢大,撤退!等待援兵的到來。”
“撤退!”
眾人紛紛掉頭撤退,那文官乾笑了一下,卻厚著臉皮跟在了後麵,但卻左顧右盼,顯得很是小心。
他擔心國主會令人來陰掉自己。
前方的塞爾柱人在潰逃,本來還希望能得到友軍的接應,可現在友軍卻跑的比他們還快。
這是什麽盟友?
塑料花盟友!
“逃啊!”
驕狂不可一世的塞爾柱人亡命而逃。
後麵的沈安淡淡的道:“一戰令敵喪膽,我大宋威武!”
“大宋威武!”
歡呼聲中,宋軍撒丫子在追砍著塞爾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