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船回來了。”
海麵上,船隊開始沸騰了。
“可發現了大食水軍?”
“特麽的!再不廝殺,某就要瘋了!”
漫長的航行讓每個人都有些焦躁不安,而一次酣暢淋漓的廝殺就是最好的發泄方式。
快船靠邊,一個將領疾步而來。
“大王,國公,大食人的水軍在退避。”
操蛋!
沈安捂額,“本想一舉讓大食人吐血,誰知道他們竟然避戰。”
“這是……”趙頊想了想,“大食人是想保存實力?”
沈安點頭,“沒錯,他們不想為塞爾柱人賣命,所以這個暫時的聯手不會長久,而且會是同床異夢。”
“那咱們的戰船怎麽辦?白來了?”趙頊有些遺憾。
“誰說白來了?”沈安說道:“此時避戰,不等於以後避戰。敵軍的援兵不知何時能到來,那時候塞爾柱人將會成為主宰,水軍是否出戰不會取決於大食國主的決定,明白嗎?”
趙頊點頭,隨即吩咐道:“繼續哨探,要盯著大食水軍。”
這是一個中規中矩的決定,沈安很滿意。
稍後歇息,常建仁來尋沈安。
“國公,大王此戰指揮的不錯,兄弟們都在私下議論,說是大王有尚武之風,很是歡喜。”
“武人被打壓的太久了。”沈安說道:“此次支持大王遠征,就是為了這個。”
常建仁欽佩的道:“此次之後,武人會覺著皇室貼心。”
“哈哈哈哈!”
沈安不禁笑了起來。
這就是他的目的啊!
下午趙頊召集人議事。
“斥候發現敵人殘兵在二十裏開外逗留,並未遠去。”
這是最新的發現。
“這說明敵軍的援軍不遠。”常建仁分析道:“大王,若是如此,敵軍定然會再度來襲,不過是好事,免得我軍在此長久逗留。”
水軍遠征看似很美,可糧草卻是個大問題。
“要引誘他們來攻。”沈安陰測測的道:“讓他們來,咱們以逸待勞。”
趙頊皺眉道:“就怕敵軍不動。”
“他們會動的。”沈安笑了笑,“塞爾柱人估摸著還覺著自己輸得不明不白的,怎麽會不動?隻需斥候去打探一番,保證他們會暴跳如雷。”
趙頊看著他,“確定?”
沈安點頭,“確定。”
趙頊深吸一口氣,“如此,斥候去打探消息,發現敵軍就挑釁。”
他選擇了信任沈安。
……
五萬大軍,這是塞爾柱人用來突襲大食的倚仗。
哈爾科是此次領軍的將領,而在中軍,塞爾柱的君王正在凝視著他。
所以他不敢懈怠。
“要打探到消息!我隻要消息!”
哈爾科的聲音在回蕩著,就像是鞭子抽打在將領們的臉上,讓他們催促鞭打著麾下,驅趕他們去哨探。
“大食人不是我們的對手,讓哈爾科冷靜些。”
國主的聲音很平穩。多年的征伐生涯讓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情緒更是穩定的沒有半點波動。
“是。”
侍衛策馬過去,“國主說,大食人不是我們的對手,冷靜些。”
哈爾科點頭,說道:“請國主放心,大食人跑不了!”
“有消息來了!”
前方來了十餘騎,看著有些狼狽。
“是去突襲的人馬。”
哈爾科心中一緊,“叫他們來。”
這十餘騎被帶了過來,“宋人來了,宋人來了!”
“慌什麽?”哈爾科隻覺得腰背處蹦跳了一下,興奮的直抽抽。
那個大宋來了啊!
“他們擊敗了我們,大食人見死不救,我軍死傷慘重。”
“大食人還在?”哈爾科冷冷的道:“突襲失敗了嗎?”
“並未失敗,隻是在突襲時,宋人突然來了,隻能聯手。”
“明白了。”哈爾科點點頭,然後去後麵稟告。
“宋軍來了,說很是龐大。”
“有多龐大?”國主淡淡的問道。
“他們說船帆遮蔽了大海。”
“那也不是塞爾柱勇士的對手,出擊,果斷出擊!”
“遵命!”
“全軍出擊!”
戰馬嘶鳴衝出去,濺起的煙塵遮蔽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