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去!”
國主在咆哮。
他是征伐的君王,從來都不畏懼任何對手。
可今日他卻失態了。
“水軍呢?去擊敗他們!去!”
大食國主點頭,吩咐道:“讓水軍傾力出擊!告訴他們,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大食必須要和塞爾柱人站在一起。”
國主點頭,很滿意的大食國主的態度。
“國主!宋人的刀斧手!”
前方,飽受打擊的塞爾柱騎兵已經衝了上去。
“這是機會!”
眾人都在歡呼。
隻要能靠近,總是會有辦法的。
“刀斧手……”
來自於東方的刀斧手們高舉刀斧。
“虎!”
不管是在大秦還在在漢唐,隻要漢兒不低頭,不彎腰,任何外來的打擊都將會被反擊,從無例外。
隻是以前的漢兒在本土發動反擊,而此次他們卻利用水軍來了一次萬裏之外的遠征。
刀光閃過,那些殘肢斷腿到處飛舞,和鮮血一起擋住了國主的視線。
他覺得眼睛有些刺痛,“那是什麽?”
眾人搖頭,大食國主就像是目睹了神跡般的說道:“就是這樣,就是樣,上次他們就是用這樣的砍殺擊敗了我們。”
“國主,我知道。”
一個看著像是飽學之士的中年官員策馬過來。
他的手中拿著筆,看來是個文書。
“那是什麽?”國主發誓自己從未見到過這等震撼人心的防禦手段。
“那是……記得在漢兒的唐時吧,那時候叫做大唐,他們的軍中有一種叫做陌刀手的悍卒,那些人身材高大,力大無窮,手持著雙刃刀劈砍,號稱是人馬俱碎,可怕的和魔神一般……”
“這就是漢兒的陌刀手麽?”
國主盯著前方,隻能看到鮮血和肢體飛起來。
“是的國主。那時候的漢兒可不得了,四處征伐,所向無敵,後來一個帝王喜歡玩女人,所以才把國家給敗了。”
“喜歡玩女人?那不是勇士!真正的勇士該去玩弄敵人的女人!”一個將領策馬出來,“國主,我願去衝殺。”
“去吧!”國主點頭,很是欣慰麾下的勇敢。
“箭矢又來了!”
這時宋軍的弩箭又來了一波,後續的騎兵們被射落馬下,場景看著讓人發怵。
“他們的弓箭手不累嗎?”
國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宋人的弓箭手竟然一直在保持高頻率的發射。
這不科學!
不,這不對勁!
“又來了!”
長弓的箭矢會長一些,弩箭的短很多,前方有人在喊:“是弩箭!”
“竟然是弩弓!”
有人不解的道:“弩弓上弦很費勁,而且還很慢,宋人為何那麽快?”
無人知道,那個飽學之士想了想,“以前那個地方有個叫做秦的國度,據說很是凶悍,最擅長的就是弩弓。”
“這是傳承!”國主冷冷的道:“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側翼!你們看看側翼!”
宋軍的側翼此刻被遊騎糾纏著,不能去支援中路大軍。
“擊敗他們的側翼!”
國主冷靜道:“側翼一敗,中路定然就擋不住。出擊!”
號角長鳴,正在衝陣的騎兵分出了兩股,往側翼去了。
“擊敗他們!”國主淡淡的道:“隨後我有許多時間來知道宋人的事,慢慢的拷問,這將會是一個很有趣的經歷。”
“敵軍往兩翼來了!”
趙頊已經看到了,他的眼中多了厲色,“火炮該打霰彈了吧?”
“再等等!”沈安就像是一個老獵人,在諄諄教導著,“霰彈就是咱們的撒手鐧,在危機之前不要用,等準備進攻時,突然來幾下,你覺著敵軍會如何?”
趙頊咬牙道:“可就怕兩翼敗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識這等戰陣,在這一路的航行中,沈安教過他許多戰陣常識,此刻一一在腦海裏浮現。
“所謂的兵法實則就是挖坑,看誰挖的坑更大,更隱蔽,更巧妙。”
沈安的聲音很平靜,“你要把手中的所有兵力都算進去,那些都是資源,比如說……水軍!”
“水軍?”趙頊不解的道:“水軍的戰船不能上岸。”
“可火炮呢?”沈安覺得趙頊的思路還是不夠寬廣,至少比不上他的老爹,當今官家趙曙。
“準備……”
宋軍的水軍此刻在大軍兩側雲集,十艘火炮船,在兩翼各自布置了五艘。
從未有人想到過在這等時候把戰船也用上。
“國公有交代,保護兩翼。”
將領在呼喊,“打開艙口!”
砰砰砰砰砰砰!
一艘戰船的側舷有二十門火炮,五艘就是一百門。
一個側麵一百門火炮,這是從未有過的火力密度。
沈安很是矜持的說道:“某說過,水軍是水陸兩棲!”
後世對於水軍的界定就是進攻性兵種,所以陸戰隊是標配。
大宋沒有這個觀念,隻有沈安在不斷給水軍上下灌輸著。
你們是水陸兩棲……
你們是水陸兩棲……
裝填好的火炮被推出來,從側翼對準了衝殺而來的敵騎。
這裏的地形中間凸出,兩側正好讓戰船靠近攻擊,這也是沈安當初用戰船來協助防禦的起因。
“點火!”
那些敵軍見宋軍兩翼薄弱,不禁歡喜不已,打馬飛馳。
國主在後麵喃喃的道,“擊敗他們!”
大食國主握緊雙拳,緊張的看著兩翼。
隻需擊潰宋軍的兩翼,這一戰就算是大局已定。
轟轟轟轟轟!
密集的轟鳴聲傳來,硝煙從兩側的海邊升起,接著鐵彈密集的飛了過來。
臥槽!
側翼的宋軍正在列陣以待,見狀不禁都傻眼了。
這樣也行?
隻有常建仁沒覺得意外,他率領水軍的將士們作為預備隊在待命,看到鐵彈衝進了兩翼的敵軍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