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瑤眼睛亮亮的，“你會是個好師弟。”

芷蕊終於沒忍住，一把搶過了冰糖葫蘆，吃了下去，“好好聽師傅講話。”

“啊！我舔了好久的冰糖葫蘆！”

“嘔——”

在芷蕊打算給陸遙來一段師姐的慈愛之前，鳴楠眉頭一蹙，成功製止了這場鬨劇。

“你們給陸遙示範一下，這明鑒鏡如何用。”

三尺高的玄石，在她手中像是空心，毫無重量，而落在地上，震得腳底微麻。

陸遙心裡略感駭然，表情波瀾不驚。

大家都習以為常，自已在旁邊一驚一乍，不顯得給師傅丟臉？

以前劈柴挑米不懂事，現在知道了師傅強大，還是要給他留點臉麵。

明鑒鏡外表粗糙，不像鏡麵，芷蕊站在前麵，一邊伸手一邊替師傅解釋道：

“凡境用勁，靈台用氣。”

說罷，一拳重重落在明鑒鏡上，上麵沒有炫彩的光輝，也沒有奇怪的符號，僅僅是震了一下，便恢複平靜。

“這明鑒鏡就是一塊很重的石頭，你能震它多少，就等通於你實力幾何。”

幻瑤在旁邊解釋，手裡還握著那根簽子，從行為上，控訴芷蕊虎口奪食的惡行。

“那不是尋常的石頭，明鑒鏡裡麵蘊含天地法則，也不是根據“震”來定義實力水平，法則蕩漾才是標準，不能靠蠻力去打，你能不能不要亂教？”

芷蕊收力後退，不忘再嘲諷一句，“胸平還無腦。”

“你是墊的，誰不知道！”

“好了好了，歇會吧。”鳴楠揉了揉太陽穴，“芷蕊到了煉L三重，所以能明顯察覺到震感。”

“煉L三重？”

“凡境分三樓，築基、煉L、聚氣，每一樓有六重，到了第六重，也稱登樓。”

鳴楠說完，幻瑤往前，氣沉丹田，小拳頭攥緊轟出，震出來的動靜，比芷蕊還大，赫然達到了五重。

身為師傅，倒是略感詫異，“煉L五重，你突破了，什麼時侯的事，為師怎麼不知道？”

“就剛才，師姐搶我糖葫蘆的時侯。”

“……”x3

芷蕊嘴上不饒人，可修為上，依舊被後來的幻瑤，狠狠超過。

原先幻瑤低她一重，有一次夜深嘴饞，吃了她兩塊桂花糕。

幻瑤哭了一夜，哭暈醒來後，便連破二重，壓她一頭。

也是那次，兩人便見麵就是互懟。

陸遙回憶著兩人先前出拳的姿勢，雙腳稍稍往下一壓，思索著芷蕊方才的動作和說的話。

凡境用勁，是不是師傅先前所說，【丹田裡的氣】？

若是調用所謂的氣……

陸遙拳頭往後蓄力，動作緩慢。

“彆緊張，第一次連築基不到很正常，這不是比蠻力的活。”

男生往往都很要強，幻瑤看書上說的，擔心等等陸遙自卑，提前安慰起來。

芷蕊讀懂了幻瑤的意思，學著說：“內勁小的男生，也很可愛的……”

嘭——

蓄力緩，出拳猶如箭矢脫弓，一拳轟在明鑒鏡上。

拳，流血。

明鑒鏡，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