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思唯差點沒氣歪鼻子,看了慕慎希一眼,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忽然就笑了起來,隨後對慕慎希說:“走了正好,回頭我們請沈嘉晨來家裡吃宵夜吧?”
慕慎希聞言,控製不住地低笑了一聲。
慕慎容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卻已經冰冷肅殺,思唯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他這才轉過頭,徑直出了門。
外麵天色已經黯淡,慕慎容坐進自己的車子裡,很快發動車子離開了彆墅。
夜間交通並不順暢,他的車子排在長長的汽車隊伍之中,卻始終堅定地朝著一個方向。
一個多小時後,他的車子在沈嘉晨工作的那家24小時便利店停了下來。
這個時間段,便利店人來人往進進出出,一派繁忙熱鬨的景象。而他獨坐在外麵的車子裡,隔著那一片熱鬨,靜靜沉眸注視著身處熱鬨之中,卻依然顯得冷清的那個女人身上。
她站在收銀台後,應付著一個又一個的客人,嘴角始終牽著笑容,卻並不熱絡。
仿佛,她也是不屬於那片熱鬨的。
慕慎容靜靜地看著那副情形,很久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早上沈嘉寧來找他,就是想讓他不要再出現在沈嘉晨麵前,還搬出了從前的種種。
可是從前種種又如何?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對於沈嘉晨,他從來沒有虧欠過什麼,甚至反過來,她欠了他多少?
所以,如果他反倒成為了被動的那個,豈不是可笑?
放過她,憑什麼?
……
淩晨兩點,沈嘉晨結束這一時間段的兼職,換了衣服走出便利店時,門口,慕慎容的車已經在那裡足足停了五個多小時。
她認識那輛車,卻隻當沒有看見一般,目不斜視地從旁邊經過。
車裡的人沒有動。
離便利店不遠便是一個公共自行車站點,沈嘉晨快步走到那邊,像往天一樣取了一輛車,往家的方向騎去。
深夜已經沒有**或公交,而若是打車,她實在舍不得,騎自行車便成了最經濟可行的方法。
淩晨的道路上車輛已經很少,偶爾有車經過,也都是空空的出租,在這樣的時間段騎車其實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往天沈嘉晨總是騎得很慢,可是今天卻騎得忽快忽慢。
可是任她再怎麼忽快忽慢,後方那輛開著大燈的車總是在離她十米左右的位置,一路尾隨。
一直到她在自己小區附近的站點停好車,再緩步走向自己的家,那輛車始終跟著。
進了小區,車子終於沒有再跟進來,可是她的身後卻跟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