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晨捏緊的鑰匙又緩緩鬆開,最終還是上前打開了門。
這一次,慕慎容等著她按亮了燈,換好了拖鞋,才緩緩走進屋子裡。
沈嘉晨隻當屋子裡沒有他這個人,按照平常的節奏換衣服洗漱,隨後又走進廚房洗了點米,預約了明早熬粥。
而慕慎容仿佛真的與她不在同一個空間,她在屋子裡來來去去,他始終隻是坐在沙發裡,夾著一支香煙坐在沙發裡盯著她,像看一出事不關己的戲。
一直到她收拾整理好一切轉身回到臥室,慕慎容才撚滅自己手中的香煙,站起身來,也走進了臥室。
這一天他走得更早一些,天還沒亮,剛一結束他就穿好自己的襯衣西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沈嘉晨聽著外麵開門關門的聲音,摸過手機看了看時間。
淩晨四點半,算上換床單和清洗的時間,她還可以再睡四個小時。
真好。
……
第二天淩晨兩點半,沈嘉晨回到自己的屋門口,慕慎容又一次出現在她門口。
淩晨四點半,他又一次穿衣服離開。
一連十幾天,竟天天如此,無一日中斷。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這仿佛已經成為了一種生活常態,可是又並非一成不變。
沈嘉晨自覺已經夠麻木,卻竟然還是能感知到慕慎容越來越冷的眼神,以及在床上愈發將她往狠裡折磨的舉動。
終於,在半個月後的一天,也許是他的折磨到了她能承受的極限,又或者是她疲憊的身體到了臨界點,沈嘉晨在床上暈了過去。
慕慎容看著身下昏死過去的女人,眼神中的寒涼沉靜終於一點點地破碎,漸漸地,化作無邊的絕望與蒼涼。
……
這一天,沈嘉晨終於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夕陽的餘暉從窗戶外射進來,照得屋子裡一片金色,仿若夢裡的世界。
她躺在床上,靜靜地盯著這間屋子看了許久,消散的意識才終於一點點回到腦海之中。
清醒過來之後,沈嘉晨猛地從床上坐起身,拿過手機就撥通了白天兼職處的電話。
好在她平時表現很好,公司裡的主管聽了她翹班的解釋也沒有說什麼,而她處理好這邊,立刻就起身收拾自己,隨後趕往便利店。
仍然是淩晨兩點準時下班,可是這一天,當她回到家裡,門口卻沒有慕慎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