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下一刻,房門被來人徑直推開。
江父一路疾行而來,站在門外時更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他沒有停留片刻,推開門後便箭步走進。
江清檸詫異的看著匆匆而至的父親,眉頭不可抑製的緊皺成川,兩隻手用力的攥緊了被子,避開著他太過刻意的眼神打量。
江父慌裡慌張的開口道:“怎麼好端端的就摔傷了?”
摔傷了?
江清檸疑惑的扭頭望向旁邊鎮定自若的沈三爺。
沈烽霖一本正經的說著:“是我的過失。”
江父哪裡敢問責沈三爺,忙笑道:“可能是這個丫頭走路不長眼,不然怎麼可能會青天白日裡摔成骨折了。”
沈烽霖看出了她的疑問,主動解釋道:“你父親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不方便接聽,隻有我自作主張替你接聽了,你不會介意吧。”
江清檸搖了搖頭,“沒有,謝謝三、三爺。”
“你說說你這孩子,這不是耽誤人家三爺的工作嗎?”江父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接下來我來照顧這孩子,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畢竟這事錯在我,我負責也是應該的。”沈烽霖同樣搬來一張椅子,兩人麵對麵坐著。
江父倍感壓力,苦笑道:“我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身為當事人,我的責任心不允許離開一步。”
江清檸瞧著爭執不下的二人,掩嘴輕咳一聲,“爸,我沒事的,您回去吧。”
江父嗔了她一眼,“肋骨骨折,沒有一兩周你甭想下床。”
“隻是輕微骨折,我固定好彆亂動就沒關係了。”江清檸作勢就想拍拍心口證明自己完好無損。
江父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把骨頭拍折了,按住了她的手,麵色凝重道:“彆亂動,躺好了,彆讓人家三爺看了笑話。”
江清檸偷偷的瞄了瞄旁邊氣定神閒的男人,他雖然麵色如常,但眼底濃濃的青霜依舊讓人難以忽視。
她道:“您照顧了我一晚上,回去休息會兒吧,這裡有我爸在,您不用擔心。”
“是啊,三爺您回去吧。”您這尊大佛杵在這裡,這丫頭也沒有心思休息,那眼睛都快貼在您身上了。
江父自然是不敢說後半句的,但一見自家丫頭那閃閃發光的眼神,他就恨鐵不成鋼,這丫頭就算暗戀人家沈三爺,也好歹矜持一點。
沈烽霖點了點頭,“公司還有點事,我先回去處理,晚些時候再過來,你好好休息。”
“嗯。”
病房裡的大佛一離開,就見江父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你是不是故意往沈三爺身上撞的?”
江清檸不明就裡,“爸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三爺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我也想問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一個人,走路不長眼往人家身上撞,這倒好,被撞的人沒事,撞人的倒摔得骨折。三爺是銅牆鐵壁,你是紙糊的嗎?”
江清檸嘴角抽了抽,三哥你也找個有可信度的理由啊,我怕是超速超載也不能把自己撞得這麼慘啊。
江父麵色嚴肅,“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碰瓷故意的?”
“爸,您怎麼能這麼說您女兒?這、這是個意外。”江清檸語塞了。
江父歎了
口氣,“還有你把戶口本拿去乾什麼了?”
江清檸心虛的移開目光,轉移話題道:“難受,我想睡一會兒。”
江父也不忍心再追問,替她掖了掖被子,“睡吧,彆再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