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隻清醒了幾分鐘,他說的也不明白,隻是讓我不要告訴江清檸,還有注意江清河。”趙勤然扒拉著頭發。
林景瑄看向監護室裡的身影,眉頭緊蹙,“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那現在脫離危險了嗎?”
趙勤然搖頭,“全身血液都重換了一遍,二十四小時之內不再出血,就能脫離危險了,可是——”
林景瑄害怕聽到這個轉折點,他道:“可是什麼?”
“醫生說出血的可能性很大,怕是得通知沈家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勤然不敢說下去。
林景瑄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很大,震得整個天花板好像都跟著顫了顫。
趙勤然吼道:“我他媽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江來把他送來醫院的,連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江來?江清檸父親?”林景瑄這才發現兩米外坐著一位如同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老人。
江父提心吊膽了一整晚,他身上還染著沈烽霖吐出來的血,一片一片,早已乾涸了,黏在身上時,又腥又難受。
林景瑄走到他麵前,儘量的放緩著語氣,“江董事長,您能告訴我們三爺好端端為什麼會這樣嗎?”
江父兩眼空洞的抬起了頭,“我不知道,他就在我家裡坐了不到五分鐘。”
“他有吃過什麼東西嗎?”
“沒有,就喝了一口水而已。”
林景瑄突然想起了趙勤然剛剛的話,一個箭步又跑回了他麵前,“你說三爺讓我們注意誰?”
“江清河。”趙勤然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又乾了什麼事。
林景瑄目光一聚,“她剛剛還在江清檸的病房裡,獨自一個人。”
趙勤然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怎麼知道那個丫頭在這裡住院?”
林景瑄心口一滯,“她肯定是做了什麼。”
江父依舊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望著兩人急促離開的背影,他一夜未眠,腦袋瓜好像也轉不過彎了,好像耳鳴的厲害,完全聽不見周圍有任何聲音。
如果沈烽霖死了?
他不敢相信他如果就這麼死了,他們江家會受到什麼滅頂之災。
江來用力的扯著自己的頭發,惶恐、不安、焦慮,占據了他的所有。
“咚咚咚。”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回蕩在平靜的走廊上。
“呼呼呼。”林景瑄先一步推開了病房門。
趙勤然隨後而至。
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擲到病床正在喝湯的女人身上。
趙勤然兩眼都看直了,更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去,不由分說將她手裡的湯盅給搶了過來。
江清檸被兩人一驚一乍的樣子弄的有點懵了,兩隻手還保持著盛湯的動作,不明就裡道:“你們怎麼了?”
趙勤然驚訝道:“誰給你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