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濃濃的血腥味再也無法忽視。
江清檸執著的掀開他那厚厚的外套,卻被他一手阻攔住。
沈烽霖雲淡風輕的說著:“沒事。”
江清檸沉默中脫開了他的黑色大衣,指尖小心翼翼的從他的衣衫上撚過,接觸到的刹那,指尖頓時可見一抹鮮紅。
紅色的血灼痛了她的眼,淚水仿佛不要錢似的一顆一顆往外湧。
她哆嗦著聲音,自言自語的問著:“為什麼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你不去醫院?”
沈烽霖拿出乾淨的手絹替她將染血的手指擦拭乾淨,“沒什麼,一點小傷而已。”
“流血成這樣,會隻是一點小傷?”江清檸低下頭,“三哥,你真把我當成一無所知的小屁孩嗎?”
“我自然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沈烽霖想了想,又道:“聰明到可以將計就計,把敵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江清檸不由自主的紅了臉,“你這是在誇我嗎?”
“與虎謀皮,稍不留意就得掉進坑裡。”
“我有分寸。”江清檸說的信誓旦旦,“各種狗血總裁小白文,各種無邏輯套路文,我都滾熟於心,計中計,我信手拈來。”
沈烽霖忍俊不禁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就怕你太得意而忘了形,和江清河一樣賠了夫人又折兵,毀了自己的清譽。”
“三哥,你怎麼能把我和這種女人相提並論?我是自保,她是陷害,我們本質就是天壤之彆。”江清檸回過神,“你這是在岔開話題。”
沈烽霖微閉上雙眼,“有點累。”
江清檸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說話了,你睡會兒,等到了醫院,我再叫醒你。”
沈烽霖突然張開手臂。
江清檸有點懵,尋思著難不成是大老板有點累,需要讓我按摩按摩才能入睡?
於是乎,她很機智的替他敲敲腿,按按肩,保證把大老板伺候的舒舒服服。
沈烽霖睜了睜眼,一本正經道:“不是要抱著嗎?”
江清檸搖了搖頭,“萬一我一不小心壓著了你的傷口,這可如何是好,我就——”
沈烽霖一把將她攬了過來,心安理得的與她頭挨著頭。
江清檸僵硬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隻得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不知不覺的滿臉通紅。
車窗外的陽光落在玻璃上,照耀著她的臉更紅更燙。
醫院:
江清檸走走停停的徘徊在手術室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得不成樣子了,她卻是裝作看不見那般,一個勁的盯著那盞刺眼的紅燈。
“三爺情況怎麼樣了?”趙勤然一路心急火燎的趕來。
江清檸兩隻手扒拉著裙角,她身上被染上了不少血,待她仔細一看時,當真是驚心動魄。
趙勤然神色凝重道:“看來情況不是很好。”
“他怎麼受傷的?”江清檸儘量保持著冷靜,問。
“科意的維森趁機刺了他一刀,他忙著去林立莊園接你,就隨便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江清檸自責的低下頭,“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可能就是怕你現在這樣子,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等他出來了,我再叫你?”
江清檸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我哪裡都不去,就守在這裡。”
趙勤然站在她旁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