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來不及思考,按響了傳喚鈴。
一大批醫院猶如踩著風火輪那般心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江清檸被裡三層外三層的醫生們請出了病房。
須臾,主任醫生麵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江清檸提心吊著膽,不敢問,生怕得到自己不想聽見的任何話。
醫生委婉道:“三爺現在剛醒,不適合做任何劇烈動作,沈太太您要控製您自己。”
江清檸聽得有點懵,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就見他一個人瞎樂嗬了。
醫生再道:“我給他加了一點安定,已經睡過去了,沈太太一定要記住,控製自己。”
江清檸輕咬紅唇,“我謹遵醫囑。”
醫生們一個個相繼離開了。
江清檸坐回了床邊,雙手支在下巴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熟睡過去的男人,難道是她在他昏迷期間做的那些事醫生們都知道了?
她無非就是親了他幾下,再然後牽了牽手,頂多就是趁著他沒有知覺的時候欣賞了一下他那秀色可餐的身體。
江清檸撅起了嘴,果然要控製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那我就隻親一下?
江清檸瞻前顧後的環顧了一圈病房,確信連隻礙眼的蚊子都沒有之後,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幸福感,灌滿了全身上下。
江清檸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興奮的難以自控了。
夜,悄然而至。
一場大雨之後,氣溫驟降幾度,寒風瑟瑟的黃昏下,一輛轎車停在了彆墅區外。
程易麵無表情的將一杯溫水放在了桌上,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哭的滿眼通紅的女人。
江清河嗓子都啞了,雙手緊緊的捧著水杯,她很冷,大概是在寒風裡站了太久,冷的渾身都在發抖。
程易背對著她,自顧自的翻看著書籍,偌大的客廳裡,靜若無人。
江清河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事已至此,所有解釋都是掩飾。”程易的語氣不輕不重,那清冷的樣子全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感。
江清河搖頭,“我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江小姐,你是把我當成傻子了嗎?”
“我們真的沒有,天浩他腰部以下都是沒有知覺的,你知道嗎?”
程易愣了愣,握住書本的手驟然一緊。
江清河又一次不堪屈辱的哭了出來,“他根本就不能做一個人正常男人了。”
程易回過頭,不敢置信。
江清河說的言之鑿鑿,“沈家為了顧全他的自尊心,沒有透露過一絲一毫的消息,可是他早已失去了做一個正常男人的資格。我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程易如鯁在喉,不知該說些什麼。
江清河挺著膽子走到了他麵前,蹲下了身,目光灼灼的對視著他的雙眼,幾度哽咽。
程易見她握上了自己的手,下意識的縮了回來。
江清河特彆清純,不施粉黛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小女人模樣,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保護她,嗬護她。
她垂下眸,低不可聞的說著:“我、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