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走進夫人圈,笑靨如花的一一打量過眾人,再道:“等再過些日子,大家都會見到孩子了,也不必猜測我生的孩子是健康的還是不健康的,但唯一有一點,我想我和三爺都不想被人誤會孩子的身份是不乾淨的。”
“是是是,我們這些婦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空口無憑也就瞎說一通,是我們嘴笨說錯了。”程太太連忙道歉。
“各位夫人也是母親,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被人誤會是抱養來的,對吧。”江清檸漫不經心的呡了一口紅酒,繼續道:“這十月懷胎,可是真的很辛苦。”
“大家都是女人,自然明白懷胎分娩的疼痛。”徐太太心虛的移開目光。
“今日招待不周,各位夫人請見諒。”江清檸一口飲儘杯中的紅酒,隨後放在了侍應的托盤裡,又拿起了另一杯,“我先走了,不打擾各位雅興了。”
彭太太見人一離開,不顧形象的呸了一口口水,“還真把自己當成沈家女主人了?這囂張氣焰,太傲慢了。”
程太太小聲嘀咕道:“人家也真有資本狂妄。”
“且不說人這一輩子幾十年光陰,就說這夫妻婚姻也不一定長長久久,像江清檸這種勢利的女人,哪一天如果被沈家趕出來,這京城裡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彭太太憤憤然的將酒杯丟在了一旁。
“如果這真的是江清檸自己設的局,遲早也會被沈家知道,到時候她這個位子可就坐不穩了。”
“所以說還是得看這個孩子是不是親生的。”彭太太諷刺的說著。
“啪。”徐太太本是不以為意的回了回頭,突然間,手裡的酒杯一抖直接掉在了地上。
雖未碎,但聲音異常驚耳。
這一聲響,可驚擾了不少人。
彭太太麵色不悅道:“徐太太你這是做什麼?”
徐太太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女人,提醒道:“三、三爺在、在你後麵。”
彭太太倏地瞪直了雙眼,渾身僵硬到連動都動不了。
沈烽霖彎下腰將酒杯撿起,波瀾不驚的將其遞給了姍姍來遲的服務員。
彭太太噤若寒蟬的往後趔趄一小步,如果說剛剛被江清檸撞見隻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不敢再嘚瑟了,那麼現在的她就是連根都枯萎了,估計這輩子都複蘇不了生機了。
沈烽霖拿出手絹隨意的擦了擦雙手,語氣淡淡:“聽著大家的討論聲,真是讓我百感交集,不知大家是在懷疑我對我夫人不忠誠隨意抱回了一個野孩子。”
“或者說是我夫人對我不忠誠,給我戴了綠帽子。”
“再者大家是在懷疑我沈家上上下下全是瞎子傻子替彆人養孩子?”
“無論是哪一條,都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三爺,言重了,我們、我們就是婦人之見,胡說八道而已。”程太太口齒不利的解釋著。
“是嗎?”沈烽霖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同,就這麼雲淡風輕的一句是嗎,寫滿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