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騙我,他是騙我的。”江清河掩麵痛哭。
江夫人愕然,“怎麼會呢?程易怎麼會騙你呢?你先彆哭,好好的跟我
說說。”
“叩叩叩。”唐突的敲門聲打斷了母女間的談話。
傭人道:“夫人,程先生來了。”
江清河神色一凜,驚恐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江夫人忍俊不禁道:“你說說你這孩子,吵架就吵架,瞧瞧,還說程易欺負你,人家都親自找上門來哄你了。”
“不是的——”
“媽。”程易推門而進,笑道:“我應該改口了吧。”
江夫人聽著這一聲媽,心都快被融化了,連忙牽起他的手拍了拍,“誒,好孩子,該叫媽了,確實是該叫媽了。”
程易將目光投擲到一旁不吭聲的江清河身上,朝著她伸出右手,溫柔道:“我知道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清河,我隻想你相信我,我和露西不是報道上的那樣,我們隻是在談論公事。”
江清河搖著頭,“你還想著——”
程易走到她麵前,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我知道你生氣了,是我不對,我不該被記者拍到那些敏感的畫麵,對不起,你不生氣好不好?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寫檢討,你就原諒我一次好嗎?”
江夫人忙道,“我們清河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人,當麵解釋清楚就行了,清河,你也彆為難程易,工作上的事難免會有接觸,咱們作為女人,不能太斤斤計較。”
“媽說得對,以後我一定謹言慎行,不再做落人口實的事。”程易牽著她的小手,目光繾綣,“不生氣了,好不好?”
江清河兩眼一眨不眨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可是那雙眼裡,滿滿的都是情誼,她在想,他對她肯定是有感情的,他內心深處,愛著的人還是她。
隻是有時候,過往的事在折磨他,所以他才會糊裡糊塗的那麼鐵石心腸的對自己。
她應該相信他的。
程易細細的撫摸著她的眉眼,“我們出去吧,該吃飯了。”
“嗯。”江清河點頭,任他大手掌握著自己的小手,又溫暖,又踏實。
江清檸瞧著攜手走來的兩人,真是紮眼極了。
江來坐在主位上,用著一家之主的語氣說道:“我讓你進門,不是因為我認可了你,我隻是想著上門是客,不好拒絕罷了。”
“爸,我替您倒酒。”程易打開自己帶來的白酒,一次性斟滿了一整杯,他又道:“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欠考慮,我先自罰一杯。”
言罷,他當真是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一口悶。
江來眉頭輕蹙,“酒不是這麼喝的。”
程易笑著繼續倒滿,“第二杯我還是罰自己先斬後奏,讓您和媽擔心了。”
江來按住他的手,“喝的太急容易醉。”
“這是我應該做的。”程易連灌了自己三杯。
江來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得了得了,我也不是什麼冥頑不靈的老頑固,你們自己做的決定,以後有什麼後果,自己擔著就行了。”
江清檸不得不感歎自家表哥是認準了父親的死穴上門了,他以前就想著兩個女婿和他像好兄弟一樣不醉不歸,如今,大女婿是沈三爺,他可沒有膽子跟他痛飲三百杯。
而程易,肯定是偷看了答案,這一連串操作,招招見血封喉,太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