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小姐說得非常對,回國後,我冷靜了許久,程易對我也隻能說是一種職責,至於愛或不愛,我無從考究。不過這次回國,我似乎看明白了一點。”
“你可以走了。”
露西卻是充耳不聞她的拒客,依舊自話自說著:“他對江小姐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一種精神上的報複。”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江清河恍若被人當麵解開了舊傷疤,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句。
露西倒是顯得平靜許多,道:“江小姐也不必生氣,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
“你出去,這裡是私人住宅,不歡迎你。”江清河穿上鞋子,準備趕人。
露西無奈的聳聳肩,“你這樣子就像是我無意中戳中了你的傷痛。”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我現在要休息了,不歡迎任何人打擾。”
“我以為我隻是猜測,現在看來程易對江小姐果然沒有半分情誼,與其說是情到濃時不自禁的想要娶你,不如說成他就是為了報複你才不顧一切的囚禁你在身邊。”
“出去。”江清河聲嘶力竭的將女人推出了家門。
空蕩蕩的屋子裡,她順著牆滑坐在地上。
露西站在屋外,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大概還在嘲笑她的自以為是和自作聰明。
江清河雙手緊緊的捂著耳朵,不聽不看不相信。
夜色朦朧,十四院內外不知不覺起了一層濃霧。
江清檸的前腳剛踏進家門,就聽著身後傳來一陣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秦媽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剛一打開門就被來人給直接撞開了。
沈娉霜疾步而至,生怕江清檸又跑了似的,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進了彆墅。
秦媽驚愕道:“你要乾什麼?”
江清檸喝了一口水,被來人嚇了一跳。
沈娉霜憔悴不已,整張臉仿佛一夜之間衰老了十幾歲,她差點又跪在了江清檸麵前。
秦媽戒備道:“你是沈家的那位姑奶奶?”
沈娉霜口乾舌燥,她還是說著那些話,字字都是離不開陳靜靜。
江清檸當真是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執著,竟然追到了家裡。
沈娉霜道:“就當做我求求你,救救靜靜,好不好?你要我當牛做馬都可以,這一次你幫幫靜靜好不好?”
江清檸放下水杯,麵色凝重道:“夫人,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在徐家沒有說話權,我是個外人,怎麼也不能替萌萌做決定,你不該來求我。”
“不、不是因為徐萌萌,是——”
“你跟我閉嘴。”沈老夫人的聲音如雷貫耳,雖不見其人,但隻聞其聲便震懾住全場。
沈娉霜驚愕的回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門口處老態龍鐘的老夫人。
沈老夫人健步如飛,一眨眼功夫便走到了沈娉霜麵前,她威逼利誘的說著:“我警告過你彆來打擾清檸,你是老糊塗了,所以記憶退化了?需要我一次一次的提醒你嗎?”
沈娉霜渾身脫力,就這麼不顧形象的跌坐在地上。
沈老夫人抬起頭,和顏悅色的看向一旁一臉懵狀態的江清檸,莞爾道:“清檸你先回房間,這裡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