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律師抬起頭,兩兩四目相接,“是,那些話是我故意說出來的,沈三爺就算知道我這些話都是假的,你有證據證明嗎?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沈三爺脅迫過我,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第一個脫不了關係。”
“你這是認定了我就算再生氣再惱怒也拿你沒轍是嗎?”
趙律師笑容滿麵道:“沈三爺現在身上背負的可是兩條命,雖然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無足輕重,但碰巧在這個敏感的時間裡出了意外,任誰都會把我的意外和三爺聯係上,這估計就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三爺應該懂得利弊。”
“你這麼一說,我不得不乖乖的認了這個啞巴虧,是嗎?”
趙律師得意的上揚著下巴,“沈三爺就算要處理我這麼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也不應該急在一時,畢竟現在全京城的眼睛可都在您的身上。”
“如此,我還真是不能動你一根手指頭了,否則我這一身腥是怎麼也洗不乾淨了。”
趙律師作勢就準備開車門離開,料準了對方也不會對他做什麼混賬事。
“趙律師也不著急,我來找你也不是要威逼利誘傷害你什麼,我隻是有些東西想要跟趙律師一起分享。”言罷,沈烽霖打開了車內播放器。
熟悉的聲音從四麵八方的音響裡傳出,不得不說賓利轎車車載音響的完美,就像是麵對麵訴說那般,真實而刺激。
趙律師心跳仿佛都漏了兩拍,他不敢置信的回過頭,驚恐道:“你什麼時候錄下來的?”
“我走到今天,趙律師覺得隻是因為我是沈家子孫的關係嗎?”
“就算如此,也有可能是你處理過後的談話內容,不能證明你在當日沒有脅迫我偽造遺囑。”
“那趙律師可得好好聽聽後麵這一段了。”沈烽霖重新打開音響。
江夫人的聲音像是無孔不入的寒風三百六十度無縫隙的將趙律師包圍,包括她如何收買,如何要求,如何勝券在握的聲音,完完全全,清晰自然。
“這怎麼會?”趙律師驚愕中下意識的想要去刪除這些信息。
“趙律師身邊不乏有能人之才,當然了,也不得不說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連趙律師都可以被錢收買,你手下的人,又如何不能為我所用?”沈烽霖關掉了音響,更是饒有興味的看向一旁噤若寒蟬的男人。
趙律師這下子完全冷靜不下來了,他雙手緊緊地揪扯著自己的褲腳,一時之間,腦袋嗡嗡嗡的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如果被那些媒體知道了這些事,不光是營業執照保不住了,怕是京城裡估計都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三、三爺要我做什麼?”趙律師顫抖著聲音問。
“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趙律師身為律師不應該知法犯法造謠生事。”
“是,我會立刻召開發布會澄清今早說的那些言論。”
“就這樣?”
趙律師喉嚨一陣發緊,“更會坦白交代江夫人要求我做的事,公布江董事長的真實遺囑。”
“如此,麻煩趙律師了。”
“這是我、我應該做的。”趙律師雙手發軟,努力了好幾次才推開車門,“您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