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霖替她調低了一些床位,“您需要靜養,這些工作上的事,我會處理好。”
“你如果真的拎得清,就不該讓你大哥成為眾矢之的,他畢竟骨子裡也同你父親一樣是高傲的,你現在這般,不就是明擺著當眾打他的臉。”
“大哥心裡會想明白的。”
“我就怕——”老夫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歎口氣,“算了,我也懶得過問你們這點事。”
“您好好休息。”沈烽霖起身準備離開。
“檸檸最近身體還好嗎?”老夫人突然開口。
沈烽霖身體一滯,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他含糊其辭的說著:“嗯,好多了。”
“那就好,她現在身體不易走動,就不要讓她來醫院了,好好休息,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你也彆一天到晚的隻顧公司,她這個時候最需要你了。”
沈烽霖刻意的背對著老夫人,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分寸,您不用擔心。”
“你回去吧。”
沈烽霖幾乎是逃離般疾步走出了病房。
房中壓抑的氣氛就像是石頭一樣重重地壓在了他的心臟處,直到出了房間,他才感受到一點輕鬆。
頭頂上炙熱的白熾燈晃得他有些暈,他閉了閉眼。
“三爺,蔣家出事了。”林櫟神色凝重的一路小跑過來。
沈烽霖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回頭再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隨後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林櫟邊走邊說著:“今早那些股東跑去了蔣家鬨,蔣峰不知道被誰襲擊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情況不是很好。”
“蔣以傑呢?”
“他好像聽到風聲先藏起來了。”
“他倒是學會了棄軍保帥,現在藏起來確實是比冒出來更安全一些,就是心太狠,連自己的父親都不顧了。”沈烽霖走進電梯。
林櫟有些不安道:“他行蹤不明,狗急跳牆,怕是會對您不利。”
“他一個跳梁小醜,不足畏懼。”電梯漸漸合上。
城西的某一處廣場咖啡廳,人煙寥寥。
有鴿子騰空而起,圍著廣場展翅飛翔。
蔣佳華小心翼翼的把皮包打開,將包裡的紙袋子遞給戴著帽子顯得神秘兮兮的男人。
蔣以傑吃著麵包,戒備著四周動靜,他道:“爸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當中,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間會有那麼多人上門鬨事?”
蔣以傑艱難的咽下了這乾硬的麵包,目眥欲裂的瞪著不遠處四處遊戲的鴿子,他道:“沈烽霖和陳霆串通一氣,賣了幾塊廢地而我們,現在蔣家所有資金被套牢,股東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現在蔣家徹底完了。”
“不會的,一定還有什麼辦法。”蔣佳華握著他的手,“我手裡還有些錢,我們肯定能撐過去的。”
“沒用的,你的那點錢塞不滿這個窟窿。”蔣以傑狠狠地咬了一口麵包,“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