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竟是小雨淅淅瀝瀝的落下。
寧靜的彆墅區,哐當一聲,電閃雷鳴而起。
江清河打著手電筒,慢慢悠悠的推開了車庫大門。
昏暗的車庫,有雨珠拍打在卷簾門上,製造著屋內唯一的聲響。
江清河將車庫燈光打開,右手輕輕地敲擊著寶馬轎車尾箱,臉上露出一個很詭異的微笑,讓人遠遠地看去時,不寒而栗。
周倩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了尾箱裡,她聽見了腳步聲,也聽見了敲打聲,仿佛那每一個聲音都敲打在自己的心臟上,在這封閉又黑暗的空間裡,心驚膽戰。
嘩啦一聲,江清河打開了尾箱,正笑意盎然的望著一臉驚慌的女人。
周倩掙紮了一下,長時間的缺水狀態,讓她動作了一下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提不起氣力了。
江清河嘖嘖嘴,“倩姨,你說說你怎麼就偏不老實一點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有勇有謀,這是蠢。”
周倩赫然而怒,卻又掙脫不了繩子的束縛,就這麼衝冠眥裂的瞪著洋洋得意狀態下的江清河。
這個女人,可怕到讓人心生畏懼。
江清河觀望四周,“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就等你慢慢的、慢慢的脫水而死。”
“唔。”周倩不甘心,又開始掙紮著。
江清河不為所動,任她毫無作用的又急又跳,她笑,“你說如果程易發現你突然死在了他的車裡,你說他會是什麼表情?”
周倩停下了動作,手腳上都被死死的綁著繩子,她無論怎麼做,都是徒勞。
“我想程易肯定會很害怕,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就死在了自己的車裡,而且還是活活餓死的,嘖嘖嘖,他肯定會為了掩人耳目把你偷偷地埋了。”
周倩瞪著說得津津有味的女人,如果自己可以說話,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吐她一臉口水。
江清河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倩姨,你也彆急,按理來說,一個人可以七天不吃飯也死不了,但三四天不喝水可能就有可能一命嗚呼了,算時間,也快了。”
周倩眼睜睜的看著車門降了下來,她絕望的搖了搖頭,最後,所有光線徹底暗了。
江清河打開手電筒,走出了車庫。
程易正在書房裡看著電腦,聽見腳步聲,抬了抬頭,“你剛剛去哪裡了?”
“我給你蒸了一點蛋糕,晚上你胃口不好,隻吃了一點,我很擔心。”江清河將蛋糕牛奶放在桌子一旁,“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程易不著痕跡的關掉了電腦監控,搖頭道:“沒事,就是公司上有點事需要我處理。”
“有些棘手嗎?我瞧著你這兩日都有些心不在焉。”江清河走到他麵前,溫柔的捧著他的臉,“瞧,這皺紋都熬出來了。”
程易摟著她的腰,“也不算什麼麻煩事。”
“既然不麻煩,時間也不早了,吃點東西,我們休息吧。”
“好,你先回房間,我馬上過來。”
江清河一吻落在他的額頭上,“我等你。”
程易見著她離開,重新將電腦打開,家裡的監控一如往常風平浪靜,可是有些奇怪。
倩姨進來後,並沒有拍到她離開的畫麵。
程易有些隱隱不安,這幾日都聯係不上她,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