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浩很不甘心,罵罵咧咧的上了車。
司機見著灰頭土臉的大公子,開口道:“三爺是對您說了什麼重話嗎?”
“都是那個江清檸在中間挑撥離間,以前是,現在也是。”沈天浩煩躁的扯了扯領口,“三叔為了她,連自家人都不管不顧,她就是一個禍害。”
司機不好說話,他從一開始就給大爺他們開車,自然也有些偏袒大爺一家。
現在的大公子孤立無援,父母一夕之間都沒了,而自己的三叔卻為了一個女人棄他不聞不問,著實是讓人有些寒心。
沈天浩死瞪著那棟緊閉著大門的彆墅,“我會讓三叔知道他做錯了什麼。”
“大公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司機道。
沈天浩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陳伯你有話就說吧。”
“您現在還年輕,羽翼未滿,現在的您太脆弱了。”
“陳伯想要說什麼?”沈天浩似乎聽明白了對方的弦外之音。
陳伯猶豫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二爺畢竟是心疼您的。”
“二叔確實是心疼我,可是我不能再去麻煩他,三叔變了,我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再對付二叔。”
司機神色一凜,現在的沈三爺確實是有些撲朔迷離,在他出手對付自己的親大哥開始,他似乎就不再把沈家當做一家人。
“那您有沒有想過去找您舅舅?”
沈天浩倏地瞪直了眼睛,“舅舅?”
“之前我聽夫人說過,您舅舅現在在y市。”
沈天浩突然笑了起來,再扭頭看了一眼身前的那棟大樓,“陳伯說的沒錯,我現在應該去找舅舅,隻有他才會真心真意的幫我,也隻有他才會把我當成是一家人。”
……
蔣以傑似乎料準了他的這個好外甥會來找他,一早就放出了消息,等著她自動上門。
沈天浩滑著輪椅走在蕭瑟的蔣家老宅前,人走茶涼,昔日裡還算是門庭若市的蔣家忽然間人去樓空。
蔣以傑泡了一壺茶,坐在滿是落葉的院子裡,等待著自己的好外甥進門。
沈天浩眉頭微微皺了皺,他看著不遠處氣定神閒還在喝茶的舅舅,有一種即視感油然而生,他算好了自己會過來。
蔣以傑道:“杵在門口做什麼?”
沈天浩環顧四周,不得不用悲戚來形容現在的蔣家,落魄到連樹都枯了。
蔣以傑仿佛老了不少,神色憔悴,他道:“你父母的死訊我都聽說了。”
“舅舅您一直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