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沒想到這個塵封多年的秘密會被人再次提起,更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陳霆本人。
以至於他話一出口,她自己都忘了如何反應。
陳霆目眥欲裂的瞪著她,見她一臉心虛,原本還隻是心存一點疑惑,現在看來,事實就是如此。
“你可真是夠心狠手辣的,李伯的小女兒才二十出頭,妙齡女孩,你怎麼下得了手。”陳霆怒不可遏的將她扔開。
齊氏趴在地上,幾乎都忘了給自己反駁。
“那場意外,你偽裝的天衣無縫啊,我竟然沒有想到我身邊二十年來的妻子,會是這種喪心病狂的人。”
“我不是。”齊氏矢口否認,她搖頭,瘋狂的搖頭,“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的反應已經遲了嗎?”陳霆往後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齊氏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身,再三否認著,“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那麼多年的陳年往事,你覺得還有人能揭穿這層秘密嗎?”陳霆轉過身,雙手緊握成拳,企圖讓自己冷靜些許。
齊氏哆哆嗦嗦的辯解著,“那都是意外,不是我做的。”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很清楚,你所謂的善良無非隻是你自己給自己強行按上的名頭罷了。”
“可是我愛你啊。”齊氏下意識的想要靠近他。
陳霆斜瞪她一眼。
齊氏的動作一僵,再也提不起力氣往前一步,她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種嫌棄,前所未有的嫌棄,從骨子裡發出來的嫌棄。
陳霆道:“彆用你那肮臟愛來侮辱我。”
“陳霆!”
“我今天過來不是和你敘舊的,徐家董事長那件事,我會查清楚,無論是你做的,還是沈娉霜做的,或者是你們二人合作的,這事都不會不了了之。”
齊氏不怒反笑起來,“無中生有的栽贓陷害,沒有證據之前,你奈何不了我半分。”
陳霆聽著她那毫不掩飾的囂張笑聲,看得出來,她們料準了這件事不可能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齊氏搖搖晃晃的走到吧台前,倒上一杯酒,輕哼一聲,“如果陳先生沒有彆的事,請回吧,我這小門小戶,可擔不起你這個大人物造訪。”
陳霆拿下她手裡的酒杯,隨後直接將酒水儘數潑在了女人臉上。
齊氏不為所動,依舊笑靨如花的看著他,“聽說徐進展快死了,真是可惜了,大概這就是命數吧,誰讓他養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很可惜,你如不了意了。”陳霆扔下酒杯,麵無表情的出了宅子。
齊氏聽著關門聲,剛剛還骨氣錚錚,轉眼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她緊緊地扶著桌子才穩住自己。
既然陳霆找上門來了,這紙肯定是包不住火了,遲早他們都得露餡。
齊氏將陳靜靜的照片拿了出來,溫柔的撫摸著照片上笑容滿滿的女兒,不禁淚流滿麵。
她聲音哽咽著,自言自語道:“孩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得到幸福的,哪怕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
一輛車疾馳在高速路上。
醫院裡:
徐萌萌守在重症監護室外,時不時會探探頭注意一下裡麵閃過的人影,她看不清裡麵是什麼情況,但圍著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