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剛收拾好的地板,又被弄得亂糟糟的。
秦方齊瞪了她一眼。
王翠蘭挺了挺胸脯。
隻是一個眼神的交鋒,秦方齊就白瞎了陣來,這個老娘們,活該被收拾。
前幾天出門,王翠蘭違反了別墅內部的規矩,逾越到了白家的地盤上,被好好收拾了一番。
這幾天倒是老實了,不出門了。
可就在家裏頭變著法子的折騰保姆李翠蘭。
李翠蘭也是個老實的,本來也為了報張天一的恩情,愣是忍了下來。
被王翠蘭各種刁難,她也沒有去抱怨,默默的拿過掃帚,將剛打掃好了的地方,收拾乾淨了。
“哼,真以為錢好賺啊,躺著就方便!”王翠蘭又磕了一會瓜子,眼瞅著沒人敢給自己抬杠,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對了,老秦,我弟弟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出國幾年鍛煉鍛煉?”
“這是好事兒啊!”秦方齊手裏捧著報紙,恨不能站起來雙手雙腳讚成。
王翠蘭卻有點遲疑:“可是,這麽些年了,你說他像是那麽勤快的人嗎?”
秦方齊:“……”
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你多慮了吧,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些年來估計自己醒事兒了。”
“可我這心裏頭總是有點心緒不寧的。”
“要不咱抽個時間回你娘家看看情況?”秦方齊人不壞。
他雖厭惡王國濤很久了,可對方畢竟是自家小舅子。
話又說回來,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有他的放任,王翠蘭又怎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當伏地魔?
“那好,咱過幾天回去看看。”王翠蘭眼珠子轉了一圈:“對了,這幾天張天一那臭小子死哪裏去了?”
“嘿,你這話?”秦方齊蹙眉:“小心被聽見了。”
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現在住的這個地方,可是張天一的產業。
“呸,我怕個屁。”王翠蘭罵罵咧咧的:“這小子,明明有錢也舍不得早點拿出來讓咱們享受享受,肯定沒安好心,想等咱們都老了,死了,再搬家的。”
對於張天一之前窩在家裏不工作,不出錢的事情,王翠蘭怨言頗深。
睨著麵前的一切,眼神中都是冰冷的寒氣。
“哎,小輩有小輩的想法,你這是什麽話啊?”秦方齊還是有理智的。
可王翠蘭卻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
“那啥,咱們等這小子回來了再回娘家。”
“啊,為什麽啊?”秦方齊不解。
王翠蘭一噘嘴:“你想啊,咱們好久沒有回去了,還不是因為你這沒用的,咱媽走得早,家裏又那些人從來不給咱們好臉色看,等張天一小子回來出錢給咱們爭臉麵啊!”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算計。
秦方齊:“……”
他知道,王翠蘭其實還是挺苦的。
小時候老媽死得早,家裏老父親又取了個繼母。
結果繼母那邊也帶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過來,自然就將王翠蘭和王國濤兄妹排擠在外了。
小時候沒有少受氣。
偏生,繼母的一對兒女都有點能耐,每次回去都被各種無視,各種白眼。
加上王國濤又確實不成器,以至於老爺子那裏看到兩兄妹,甚至自己這個女婿都厭惡。
“這……不太好吧?”丈母娘回娘家,要女婿出血買禮物裝臉麵?
王翠蘭臉色一冷。
“不好那你拿錢出來我好生置辦一番啊?”
秦方齊噤聲。
……
張天一收拾好了一切,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