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問懂行的熟人，應該是按照不同粉絲數的號，還有字數來開價的。”</P>

辛西婭沒有把話說得過於胸有成竹，唯恐演戲痕跡太重。</P>

蒼蠅腿兒也是肉，這一單介紹噴子的生意，就算大小姐隻花兩三萬買十幾個號來運作，她辛西婭也能從水軍公司提幾千塊的抽成。</P>

兩三萬，不過是夏茉住兩天三亞彆墅的房費而已，大小姐不會覺得是筆大開銷。</P>

果然，夏茉繼續吩咐道：“預算五萬以內，找水軍黑她一陣。對了，你彆傻乎乎地隻讓他們從女主憋屈的角度罵。要說琳琅貓三觀惡臭，宣揚女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還有美化外族侵略的言論，那種最能引流了。”</P>

“嗯嗯，你提醒我了。”辛西婭應聲蟲兒似的。</P>

千金大小姐覺得自己全世界最聰明，是好事哇。</P>

妄自尊大的人，才容易騙。</P>

況且，夏茉說的也在點子上，這種作者再是臭屁哄哄的，也怕價值觀不正確的汙蔑，影響賣版權，一旦哪個帖子的流量爆了，作者沒準願意出錢刪帖。</P>

辛西婭和水軍公司談條件的時候，就包括這種後續情況，五千塊一個樓的刪帖費，她也要抽三成的。</P>

這邊廂，景春瑩已經開始收拾畫具。</P>

即使聽不到完整對話，拜夏茉故意提高音量的喇叭腔所賜，景春瑩也聽了個大概。</P>

她的大腦，沒法不對那些內容作出厭惡的反應。</P>

同時，她又有點可憐一個成年人的低幼狀態。</P>

財富迅速增長後，原本可以做很多更有意義的事，但金錢在某些人眼裡，不過是證明自己能夠輕易獲得報複快感的工具罷了。</P>

倒胃口，換個地方畫。</P>

就在景春瑩挎好了全部家當、站起身之際，她聽到那邊傳來“啊”的一聲。</P>

轉頭看去，是沒穿冰爪的夏茉摔了個屁股蹲兒。</P>

手機飛了出去，蹭到欄杆後彈了一下，落在了欄杆外的山岩邊緣。</P>

夏茉為自己再次在“臭畫畫的”麵前丟醜而火大，但救回手機要緊。</P>

還好，頂級的鵝絨滑雪服很厚，沒怎麼摔疼，夏茉很快爬起來，扶著欄杆往外看。</P>

卻聽身後傳來“臭畫畫的”在喊：“你等會兒，我去找根長點的樹枝。”</P>

“關你屁事，你可真他媽討厭。”夏茉丟下一句，二話不說翻了過去。</P>

欄杆外，平坦的白茫茫一大片，站一頭大象的空間都足夠，怕啥？</P>

景春瑩登時急了。</P>

為了選取合適的角度，她剛才已經把附近查看了一圈。</P>

護欄外，的確並非直接就是絕壁。</P>

但山石麵積也就一米見方，再外頭有一層黃山鬆。</P>

關鍵是，這一邊背陰，山石和樹冠頂上的積雪都很厚，連在了一起，視覺上確實難以分辨。</P>

景春瑩意識到夏茉產生了誤判，大喊“危險、外麵是鬆樹”的時候，對方已經站到護欄外俯身撿起手機。</P>

夏茉踩著明明很堅實的岩石，扭頭像看神經病似的，瞪了景春瑩一眼。</P>

然後忽然發現，這是個絕佳的自拍角度啊，徐霞客也得直呼內行，周哥哥一定會驚豔。</P>

她於是轉身，舉起手機。</P>

為了露出更多的深淵景色，她又後退了小半步。</P>

靴底在冰層上一滑，夏茉後仰著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