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康嬈後，聶辭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方琰。

“呃，你也聽說了？”方琰聽她提起後馬上就來了精神，“可不是我背後嚼人舌根啊，你們康部長的那點隱私，現在公司裡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他……呃……總之一句話，骨科什麼的最好嗑了。”

“能查到是誰傳的嗎？”

方琰看著她，眨了眨眼睛，“以你聰明的小腦袋瓜，應該能猜到吧，人家本來在法規待得好好的，結果從你去了後就各種流言滿天飛。噯，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有人會這麼想。”

“我知道。”

聶辭的反應倒是很淡，既然她都懷疑到了郭蓓鈺頭上，是她的話，又怎麼會手下留情呢？

“還有件事要通知你，我的離職手續已經辦好了。”

方琰從包包裡取出一張名片，順著咖啡廳的桌麵推過去，對著她微微一笑：“‘’言詞’歡迎你。”

聶辭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開律所了？！”

“不是我，是我們。”

方琰笑眯眯的，可能是最近事業愛情雙豐收，她整個人的狀態是肉眼可見地變好，人也豁達了，心胸也開闊了，好像連麵相都漸漸起了變化，總之，就是全身上下都洋溢著一股朝氣蓬勃又積極向上的勁。

這裡可不是江城，想在帝都開家律所談何容易？

聶辭盯著名片，緩緩問：“所以……是衛之幫你開的？”

不過也不大可能，衛之也才畢業三年而已，他自己都還根基不牢呢，又哪有精力幫方琰？

“嗬嗬，我怎麼做到的，你就彆管了！總之，開律所一直都是我的夢想，但我也很清楚，我一個人能力有限，肯定是撐不下去的。所以就需要請一位大神來坐鎮~”

她朝聶辭拋了個媚眼，“還聽不出來嗎？言詞……‘琰辭’，你注定是我的合夥人，逃不掉的！”

聶辭仔細想了想，又搖頭：“我暫時還要留在林陽盛歌，所以……”

“不是要你現在就答應我，畢竟我那邊還得裝修，還有各種手續要辦，且忙一陣呢！”

聶辭沒再推辭，坦白說，她一直都立誌要做一名好律師，等林陽盛歌這邊的問題解決後，她還是要繼續做律師的。

康濯的事在公司著實熱議了一陣，但不管外麵說得有多難聽，康濯完全都不受影響，直到他在開會途中接到了個電話，臉色當場就變了，騰地起身，椅子跟地麵發出好大的摩擦聲響，眾人下意識抬頭看過來。

“聶辭，你跟我出來。”

康濯繃著臉，又交代一聲“散會”，等聶辭走過來後，抓住她的手腕就大步往外走。

聶辭也是一臉懵。

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沙娜朝那邊瞥了眼，沒好氣地收拾桌上資料，冷笑著道：“嗬嗬，還得是人家新生啊~招人喜歡，走到哪帶到哪~”

有這種話沒人敢接茬，大家也隻是笑了笑，陸續離開了會議室。

聶辭被拽進電梯，康濯邊按下電梯邊解釋道：“中午接待客戶時，我喝了點清酒沒法開車，臨時抓你當回司機。”

聶辭盯著他，看他麵色發緊，眼神也沒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她揚眉問道：“怎麼了？”

沉默片刻，他才開口：“是我爸媽，他們去找康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