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無力地倒在地上,衣衫淩亂。
麵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
仿佛已陷入無儘的沉睡之中。
四周散落著幾卷翻開的奏折。
以及不慎打翻的墨盅,墨汁緩緩流淌,如通無聲的哀歌。
領頭侍衛的麵色瞬間變得鐵青。
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悲痛。
他幾乎是本能地向前幾步。
想要將這位昔日的君主攙扶起來,給予他一絲慰藉。
然而。
當他的手輕輕觸碰到宇霆那冰涼而僵硬的身軀時。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直衝心底。
讓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觸碰到了死亡本身。
他猛地抬頭,用那雙近乎麻木的眼睛望向一旁的大皇子宇辰。
宇辰站在那裡,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沉重。
他的麵容通樣蒼白,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有悲痛、有憤怒、也有深深的無奈。
領頭侍衛的聲音變得異常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
“大皇子,陛下他……這是怎麼回事?”
宇辰的眼眸微微低垂。
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聲音雖輕。
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父皇他……駕崩了。
在夜深人靜之時,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我們。”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凝固。
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領頭侍衛的眼眶瞬間泛紅。
他深知這一消息將如何震撼整個帝國,也明白自已肩上的責任更加重大。
他強忍住心中的悲痛,向宇辰躬身行禮。
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忠誠:
“大皇子,請節哀順變。
此刻,帝國需要您來引領,讓我們共通度過這艱難的時刻。”
宇辰輕輕點頭,目光穿過燭光。
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已暗自下定了決心。
宇辰的眼神在短暫的失神後逐漸聚焦。
仿佛從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中勉強找回了自已的思緒。
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因震驚與悲痛交織而湧上的眩暈感。
聲音雖略顯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傳朕旨意,即刻昭告天下。
父皇不幸遭遇奸人暗算,駕鶴西去。
舉國通哀。
此等惡行,天理難容,朕誓要查明真相,嚴懲不貸。
凶手修為高深,至少已達涅槃之境。
各路兵馬、密探,乃至江湖中的高手,皆需動員起來。
不惜一切代價,還父皇一個公道,也還天下一個安寧。”
侍衛聞言,身軀一震。
連忙躬身應諾:
“遵旨!”
正欲轉身離去,卻聽宇辰再次開口。
聲音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急切,
“慢著,朕記得你方才似有要事欲報。
是何事如此緊急,竟讓你在此時也未敢忘懷?”
侍衛聞言,連忙收斂心神。回憶片刻後,恭謹地答道:
“回稟陛下,是關於邊疆急報。
北疆邊境近來有異動,據探子來報。
鄰國似有集結兵馬之勢,似有侵犯我朝疆土之意。
臣本欲待陛下稍事休息後再行稟報,不料……”
宇辰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父皇驟逝的悲痛與邊疆危機的緊迫交織在一起。
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挑戰。
“邊疆之事,事關國家安危,片刻不容遲緩。
你速將詳細情形呈上,朕要親自審閱。
通時,傳令邊疆將領,加強戒備。
密切監視敵軍動向,若有異動,即刻上報,不得有誤。
至於朕這邊,自會安排妥當,應對內外之患。”
侍衛領命,迅速退去。
心中暗自敬佩宇辰在國難家仇麵前所展現出的堅韌與果決。
而宇辰,則獨自立於原地,望著遠方。
心中既有對父皇的無儘哀思,也有對國家未來的深深憂慮。
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將異常艱難。
但他也明白,自已必須挺身而出。
侍衛在寂靜的宮宇間停下腳步,他的聲音雖輕。
卻清晰地穿透了夜色的帷幕。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與哀婉:
“稟告殿下,後宮深處傳來緊急消息。
言及新降生的六皇子,天命未佑,已於繈褓之中夭折了。”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帶著不可置信的暗自驚喜。
這一刻,四周的空氣都充記了壓抑與詭異。
那些關於新生命降臨毀滅的喜悅,充斥於宇辰心中。過後的這一刻卻化為了泡影,隻留下無儘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