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陷魅藥(1 / 2)

嫁皇兄 魚玄乙 2339 字 2個月前




李楚楚今年也是一個人過年,她都已經無感了,隻每次自己吃那一桌團年飯的時候,會想起以前先皇後總會親手做一桌的飯菜,然後他們三人吃,偶爾先皇後也會小酌兩杯,拉著李楚楚的手說她真的很討厭皇宮的爭鬥,但又不得不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那顆渺小的種子,落地生根發芽。

李楚楚繼承了先皇後的手段跟眼界,卻不甘受困於此。

嫁給陳子昂,她也慢慢接受了,陳子昂是先皇後弟弟的孩子,也算是真正意義上跟先皇後成了一家人。隻盼著陳子昂凱旋歸來,她提前尋他婚前約法三章,她不管他外麵三妻四妾,他也不得管她的事情。

她這麼想著,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小福子:“皇後宣驕陽公主進宮一敘。”

李楚楚今日本要去看鋪子的,上次她贈給沈妙妙的白玉凝脂膏,她對外都說用得很好,之後,許許多多的貴女都讓小廝過來贈點金銀珠寶,來討她那一瓶小小的白玉凝脂膏。

但她們自持甚高,連麵都不願意露,隻讓小廝來,活活把李楚楚當成那路邊賣貨的,而不是當朝的九公主。

李楚楚心酸的同時,也很高興,畢竟她現在加上嫁妝,已然算得上一個小富婆了,她看鋪子就是想把白玉凝脂膏通過正規的渠道賣出,而且,誰還沒有個當小老板娘的夢?

店鋪裡的一切裝潢,都要出自她的手,賣得那必須都是頂好的貨色,要讓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汴京城的有這麼一家鋪子,再將分鋪開往大江南北,到時候錢生錢,她有的是底氣。

不過,今日是去看不了了。

“唉。連枝,今日你替我去看鋪子吧,鋪麵要大,最好是有三層閣樓的,地段也要好,價格麼,不在我們考慮範圍內。去尋個最好的,回來報給我。”

連枝看了眼門口還在等的小福子又看了眼公主:“好的,不過沈皇後這次葫蘆裡麵又在賣什麼藥?她指定沒有安好心,公主可要小心點。”

李楚楚含笑道:“沒事,西域的捷報如此頻繁,想必很快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回來就要把我嫁給陳子昂,她現在能對我做什麼?那不都是打了她自家臉?”

小福子催促:“公主還未收拾好?可不能讓皇後久等。”

“來了!”

李楚楚應聲而出,一身大紅色花苞裙,外層點綴著繡著牡丹花紋的金紗,今日點了妝,五官精致秀麗,一顰一笑都引得小福子心顫。

“走吧,公公。”

“奴扶公主上馬車。”

李楚楚含笑:“謝謝你。”

小福子恍惚了一瞬,手心裡被連翹塞了一把碎金子。

那不是銀子,是金子軟而溫潤的觸感!

小福子:“驕陽公主真是明媚大氣!奴以前不識明珠,實在是錯得離譜。”

李楚楚踩著他的背上了馬車,頭靠在靠枕上,閉眸假寐:“都是風水輪流轉,往日還要靠公公多多幫助。”

小福子的心已經偏了一點,他道:“是。”

這深宮裡的人就是這樣,鼠目寸光,計較得失,鬥來鬥去,又舍不得掏出真正的寶物給予旁人,自然收獲不到真心。

李楚楚深諳此道,自從有了嫁妝以後,對手下的人賞罰分明,她出手闊綽,樂意分錢,漸漸也養起來了一支能替她做事的隊伍。

就連李淩寺留下來的暗衛,她也會在他們待過的地方,偶爾放一點金銀或者是小食跟保暖用的東西。

收買人心,她得慢慢來。

一晃神,馬車到了宮門口,按道理,平日她都是步行進去,沒資格坐那轎攆。

可今日,她乘坐轎攆一路直達坤寧宮,這是不一樣的體驗。

她下了車,門口的嬤嬤也沒有再為難她,而她一進去,就見到了坤寧宮內今日熱鬨非凡。

大年初一麼,敘話是假,且看皇後想做什麼。

她進了宮目不斜視,對著主位上的沈皇後微微欠身,“兒臣參見母後。”

沈皇後一改往日作風,大氣地抬手:“起吧,驕陽,落座吧,瞧瞧這是誰?”

隨著沈皇後的話,李楚楚的目光漸漸落到了一個長相很像李淩寺的人身上,記憶漸漸回籠,“三哥?”

李沐子雖然長相像李淩寺,但終歸是個皇帝所出的贗品,而且氣質孱弱,瘦瘦的,一身雪衣都快要把他壓垮的模樣,他笑著回道:“九妹妹,許久不見了。”

李楚楚嗯了一聲,“是好久沒有見到三哥哥了,哥哥的身體是否好了許多?”

李沐子:“是,已經大好了,不日父皇就要我上朝,領了個小官當當。”他看向李楚楚的眼神晦暗不明,總讓人覺得心思不正。

李楚楚撇開視線,“那就好。”

李音坐在皇後的下邊,她今日可是有備而來,據說她這便宜三哥從小命不好,成了個宮鬥的犧牲品,但現在又有用了,被拎了出來。

她當然沒有安好心思,難得一次沒有當眾為難李楚楚,她舉杯:“今日是大年初一,咱們都是一家人,舉個杯慶祝一下吧。”

李楚楚的麵前也有一壺青銅酒鼎,聞著味,是梅花味的果酒,至少不是燒人的烈酒,她沒有多想,就隨著眾人一起飲儘杯中酒,喝下去,才覺得不對,她擅長製毒,也會點醫術。

這酒裡有毒,無色無味,可喝下去感覺胃在灼燒,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她得尋個理由,先撤退回去解毒。

她猜測這大概是李音給她下的魅藥,而在場的男子,她環顧一圈,隻有那個病秧子李沐子!

好狠的心!

她來得匆忙,身上並沒有帶解藥,但是為了自保,帶的是三種不同的毒藥

她紅袖一招,盈盈起身,提著自己的酒壺,看著有些醉倒的模樣,臉頰上的脂粉也蓋不住她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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