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李淩寺譏笑了一聲,他從未奢望過什麼,隻希望李楚楚能夠留在自己身邊,如同小時候一般,她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坐在那裡,讓李淩寺每日都能看得見就行了。
他的願望就這麼簡單,可是這麼簡單的願望實現起來比他爭奪江山還要困難。
李淩寺起身離開,丟下一句話:“你自己考慮清楚。”
李淩寺離開後,李楚楚怔忡片刻,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為什麼,她已經努力的遠離了皇權鬥爭,為什麼還是逃不掉?
李楚楚抹去臉上的淚水,閉上雙眼,疲倦的靠在牆壁上。
她懷裡的玲瓏珠忽然有了響動......
她詫異地看向自己發光的心口,低聲道:“玲瓏珠,長老?”
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嗯。需要幫助對嗎?”
李楚楚拚勁全力點頭,眼眶噙著熱淚,“對.......我想要逃出皇宮,去一個陛下找不到的地方度過餘生,哪怕終身不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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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淩寺離開寢殿後,便去禦書房批閱奏折了。
李淩寺一邊翻閱奏折,一邊思索,怎麼才能留下李楚楚。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進來。”
李淩寺頭也不抬,繼續翻閱奏折。
“陛下。”一位公公站在門口行禮,低著頭。
李淩寺蹙眉,不悅道:“朕不是說過,沒有急事不準打擾朕麼?”
“是,陛下恕罪。”公公連忙磕頭:“奴才有重要的事稟報。”
聞言,李淩寺皺了皺眉,問:“什麼事?”
“是關於楚楚姑娘的。”公公道。
“哦?”李淩寺挑了挑眉:“她怎麼了?”
“據探子來報,楚楚姑娘昨日夜裡逃跑了。”
“她竟敢背叛朕。”李淩寺怒火滔天:“來人,傳令下去,捉拿楚楚回宮,任何膽敢阻攔者,斬立決!”
“是!”
李淩寺將奏折扔在地上,起身離開禦書房。
楚楚逃了?
他派的人將明龍宮圍得如同鐵桶,怎麼可能?
莫非楚楚身上帶了什麼寶物,可以避開明龍宮的防禦?
李淩寺麵色陰沉。
“來人!備馬!”
慕不儘自從被封異姓王後就沒有一次上過早朝,一副功成身退之態,這時卻跟防守的禁軍一起來到李淩寺麵前。
慕不儘臉色冷冷道:“陛下怎麼看一個女子都看不住?”
李淩寺惱怒道:“慕不儘,你最好閉嘴,不然連你也殺!”
慕不儘聳肩:“大概是往江南去了,我們現在去追應該還來得及,她馬術的確超群,但是耐力不好,應該沒跑遠。”
李淩寺已經躍身上馬,衝入暴雨中,留下一眾侍從在驚呼:“陛下!龍體重要!”
然而李淩寺充耳不聞,策馬揚鞭,疾馳而去。
慕不儘搖搖頭,“算了,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慕不儘騎著馬跟上去。
兩隊人馬很快就追上了李淩寺,並且將其包圍。
李淩寺勒緊韁繩,冷冷的掃視眾人,“你們要造反嗎?”
慕不儘笑眯眯的說:“陛下息怒,微臣等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李淩寺咬牙切齒的吼道:“慕不儘,你給朕記住了,總有一天朕會親手殺了你!”
慕不儘哈哈大笑,毫不畏懼:“陛下請隨意。”
慕不儘帶著禁軍與李淩寺擦肩而過,李淩寺氣得差點吐血。
這些混蛋!
“駕——”李淩寺再次加速追上去。
李淩寺越來越接近李楚楚了。
李淩寺勾唇露出一絲冷笑。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能逃到哪裡去?
“停車!”
李淩寺一揮馬鞭,馬兒受痛停下,李淩寺飛身跳下馬,朝前方狂奔而去。
“主人,他來了。”
玲瓏珠提醒李楚楚。
李楚楚回頭,果然看見李淩寺朝自己追過來了。
李淩寺的輕功極好,幾乎眨眼就趕了上來,一掌拍向李楚楚的胸口,李楚楚側身躲閃,李淩寺又是一拳轟向她的腹部。
李楚楚吃痛,摔倒在泥濘的路上,疼痛和恐慌湧上她的內心,“不要......不要過來......”
她掙紮著爬起來,剛跑出兩步就被李淩寺抓住,用力一扯。
李淩寺把李楚楚拉入懷中,狠狠的吻住她的紅唇。
李楚楚睜大眼睛,奮力掙紮:“唔唔......”
李淩寺鬆開她,舔了舔嘴角沾染的鮮血,滿目淫邪,“楚楚,你逃吧,看你能逃多久!”
李淩寺將李楚楚抱起,放在馬上,他自己則騎在馬上,夾緊馬肚,策馬揚鞭。
馬蹄踏碎泥土,濺射出無數塵埃,李淩寺的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李楚楚蜷縮在馬鞍旁,臉埋在膝蓋裡,身體瑟瑟發抖。
她感到無儘絕望。
她知道,這場戰役她輸了。
半個月後。
李楚楚坐在屋頂,仰望漫天星空,她的眼神漸漸迷茫起來。
她已經三天沒吃東西,身體虛弱到極致,若不是她的求生欲強烈,隻怕此刻早已昏死過去。
就在這時候,屋頂的瓦片突然裂開一條縫隙。
李楚楚渾身警惕起來,握緊了腰間的匕首,戒備的看向屋頂。
很快,那縫隙逐漸擴大,一張熟悉的容顏映入李楚楚的眼簾。
“陛下!”
李淩寺縱身跳下來,將李楚楚從屋頂拉下來。
李楚楚跌入他懷中。
李淩寺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將腦袋搭在她的脖頸處,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
這段時間,她的身體讓他愛不釋手。
“陛下...”李楚楚推搡他的胸膛,“你放開我...”
李淩寺不理會她,摟著李楚楚轉身走向床鋪。
“陛下...”李楚楚哭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