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提著禮物,雖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但還是忍住了衝動的大巴掌。
等眾禮都送到後,國子監祭酒吳夫人一聽說有酸杏,口水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書房裡,吳夫人抱著碗酸杏,吃得臉色紅潤。
“這酸杏雖不貴重,但味兒卻極好。”婦人喜滋滋道,“前兩日我就想吃這一口了,可惜下人們出去買了兩次,都見不到味兒夠酸的杏子,這送杏子的薑家真是及時雨,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國子監祭酒吳青放下筆,露出讚許神色。
“薑家?聽聞那薑豐景頗有才氣,所做畫作新穎,人還不驕矜。”
“他的家人雖也跟風送了禮,但所送之物都很實用,不是浮華之物,可見家風不錯。”
身為國子監祭酒,吳青從不在乎學子的出身、家中有多富有。
唯二在乎的,就是品性和天賦。
吳夫人聽了也直點頭,吐出杏核道,“誰說不是呢,要我看這薑家不錯。”
“不像那鴻臚寺卿周家,竟送了隻半人高的送子麒麟來,那麒麟全是金子造的,土氣不說,還多雕了一隻腳指,實在是肚子裡沒墨水的一家。”
吳青聽罷,也歎了聲氣。
“學子出身門戶不同,身上的習性也不同,但願日後,都能是可造之材吧。”
......
轉眼,國子監便入學了,薑豐景背著二嫂縫的書袋,去了夢想之地。
京郊那邊的莊子,也眼看就要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