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彆墅裡空著的房間好幾間,張嫂說這幾間空著也是空著,本來都是拿來當雜物間的,現在拿來給她做畫室自然是再好不過。

溫書意一眼就選中二樓角落的一間,窗戶外麵剛好對著花園一角,是一大片的爬牆玫瑰……

她腦海裡立刻就浮現了一副玫瑰油畫。

選好房間,溫書意立刻把自己從溫家帶來的畫畫的東西搬進來。

擺好畫架和畫布,又把其餘的工具都搬進來,溫書意拿出之前還沒有完成的那副畫,江鳶生日快到了,她打算送江鳶一副人像,但她總覺得畫布上太空了。

但現在,看著窗外的大片玫瑰,溫書意有了靈感。

調好顏色,溫書意拿起畫筆就開始,天色從白天到傍晚再到夜晚,最後一筆落下,溫書意揉了揉自己發酸的手腕,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她晚上沒讓張嫂叫她下樓吃飯,她畫畫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但現在才發覺是真餓了。

原本打算就在冰箱看看有沒有麵包,卻發現張嫂給她留了張紙條,“太太,晚飯我給你放在微波爐裡的,熱一下就可以吃了,記得吃哈!”

溫書意眼眶溫熱,有些感動。

熱好飯菜,溫書意一邊跟江鳶發消息一邊吃東西,霍謹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溫書意一個人在餐廳吃飯。

溫書意聽到男人沉穩的腳步聲,轉身果然看見霍謹行朝她走過來,他還真準時。

“霍先生,你回來了。”

男人上班一整天回來,渾身卻沒有絲毫的疲憊感,身上也沒有酒味。

溫書意覺得自己鼻子肯定不靈光了,他不是有飯局麼,於是她又用力聞了聞。

男人平淡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嗅什麼?”

溫書意實話實說:“你不是有飯局麼,這麼晚回來,我聞你身上有沒有酒味。”

“有嗎?”

“沒有。”

霍謹行:“不是什麼飯局我都會喝酒。”

男人一身掌權者才有的高高在上,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理所當然,也是,他可是霍謹行,不必在飯局上用酒量來為自己談合作,那是溫國鳴才會做的事。

“你慢慢吃,我先上樓。”

溫書意點點頭:“好。”

說完低下頭繼續啃自己的排骨。

但又吃了兩口就有些吃不下了,霍謹行回來了,她還是早些把事情說清楚比較好。

把餐盤都收拾了,廚房沒有洗碗機,溫書意撩起袖子自己開始動手。

終於把廚房收拾完畢,溫書意這才上樓。

臥室門微開,溫書意敲了敲門:“霍先生,我進來了?”

沒有人應,溫書意猶豫了一下,徑直推開門進去,但下一秒溫書意站在門口微微愣住。

霍謹行剛好從浴室裡出來,男人剛洗完澡,濃密的短發還在滴著水,男人下半身裹著浴巾,但上半身……

發絲的水珠一路往下,穿過鎖骨和胸肌,掠過腹肌,再滲入下麵茂密的叢林……

他今天怎麼沒穿睡衣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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