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月手機這時候進來電話，她臉色微微沉下來。

她轉身到一旁去接電話，溫書意聽了對方大概內容，是霍老爺子打來的，應該又是叫她去相親。

掛掉電話後，霍明月扭頭勉強朝溫書意露出個笑：“那改天再一起吃飯吧，我現在得去相親。”

“那，祝小姑你成功？”

霍明月挑眉：“你這可是詛咒，呸呸呸，走咯！”

霍明月走後，溫書意簡單吃了早餐，又去給張蘇成買了點禮物，這才出發去張家。

張蘇成住在市中心一個老小區，停車位不好找，溫書意好不容易找到個停車位，最後拎著禮物走了幾百米才到。

幾年沒來，小區環境也有了一些環境，溫書意循著記憶找到棟數和樓層，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敲門。

開門的是師娘，師娘是舞蹈老師，人很有氣質，看到溫書意，師娘立刻笑著拉她進來，又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你來就是了，帶什麼禮物，客套了不是？”

“聽你師傅說昨天比賽，你表現很不錯，你都不知道，他一回家就跟我誇你，然後一大早就叫我去買菜，說你要過來在家裡吃飯呢。”

正說著，張蘇成就書房出來，聽到這話，張蘇成臉色嚴肅：“胡說什麼，我哪有一直誇她？畫得也就那樣，幾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

溫書意：“……”

她站在門口，深呼吸一口氣才出聲招呼：“師傅，師娘。”

張蘇成聽著這個稱呼，原本微沉的臉色，到底是緩和了一點，他看了溫書意一眼，沉聲道：“還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進來？”

師娘笑著從她手裡拿過東西：“行了，東西給我，你去跟你師傅說會兒話，他這幾年，一直在生你的氣呢。”

“……”

張蘇成過去客廳坐在沙發，溫書意過來站著，看張蘇成泡茶。

“還要我叫你坐？”

張蘇成給溫書意倒了杯茶，溫書意到底過來坐下，捧著茶杯，看了眼張蘇成還有些氣惱的臉色，微微出聲：“師傅，真的對不起，這幾年我讓你失望了。”

“我之前狀態不好，但現在我也想明白了，畫畫是我喜歡的事情，我沒有放棄。”

張蘇成：“當初你快畢業的時候，我就想過要推舉你進國家美術館，是你自己不爭氣。無論哪一行人才都是層出不窮，昨天那個賀青峰，人甚至不是專業出身，水平不低，你昨天不就輸給他了？”

張蘇成忍不住數落溫書意，要是這幾年溫書意好好聽他的話，多修煉多比賽，早就進階了，現在還跟那些剛出道的年輕人一起競爭。

“現在過得怎麼樣？”

數落完了，張蘇成看著溫書意，到底忍不住關心。

溫書意家裡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她大學的時候甚至一邊兼職一邊上學，畫畫又是個消耗時間和精力的事情，他有時候大晚上都看見溫書意還在畫室。

溫書意那個妹妹，水平遠不如她，倒是不知道溫國鳴是如何想的，若是把心思放在溫書意身上，或許溫書意早已經出頭了。

“還好。”

張蘇成點點頭：“跟你那個男朋友分了沒有？要是分了，師傅給你介紹個對象，我有個侄子……”

話題一轉快得溫書意都沒反應過來，她抿了口茶，實話實說：“師傅，我結婚了。”

“跟那個周寄白？”

張蘇成皺眉，他見過溫書意那個男友，年輕氣盛，驕縱傲慢，不成熟，他並不看好。

“不是。”

溫書意勾唇：“他姓霍，霍謹行。”

“那找時間見見。”

張蘇成那個侄子也很優秀，到底是晚了一步。

時間還早，張蘇成這才跟溫書意提起她昨天那幅畫，這一聊就是幾個小時，溫書意下午才離開。

驅車回到禦水灣，卻看見門口站著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