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林妃、侍女雲兒坐著一輛羚馬古車,徐徐的行出雲武王宮。
羚馬,並不是真正的馬,而是一種頭上長著獨角的蠻獸,身軀高達三米多,就像是一頭小象,奔跑的速度是普通戰馬的五倍以上。其中一些健壯的羚馬,甚至能夠做到日行三千裡。
羚馬古車也不知行了多遠,逐漸停了下來。
張若塵從車中走下來,看著不遠處的金碧輝煌的兩扇大門,又看了看掛在大門頂部的金邊匾額,上麵書寫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林府!”
他的心頭一動,娘親不就姓“林”?
看這一座府邸的氣派樣子,林家並不是什麼小家小戶,而是一派大家族的風範。
若是娘親的娘家真的是大家族,又為何得不到娘家的支持,反而在郡王府中處處受到彆的王妃的欺淩?
肯定有隱情。
林妃也從馬車中走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那一扇即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門,道:“塵兒,你肯定早就想要見濘姍了吧!現在你也開辟出神武印記,相信你和濘姍有很多話題可以談,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到現在為止,張若塵都不知道濘姍到底是什麼人,聽到雲兒和林妃的話,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在林妃的帶領下,張若塵和雲兒一起走進林府。
王妃回到家族,理論上是應該受到隆重的接迎,但是將林妃和張若塵接迎進大門的僅僅隻是一個年長的管家。
林妃被那一位老管家帶去內府,張若塵和雲兒則留在外府,隻有兩位侍女留下來接待他們。
張若塵總感覺氣氛很不對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詢問,隻能繼續保持沉默。
“九王子,你不去見濘姍嗎?她現在應該就在演武場,林家的那些年輕子弟,應該都在那裡修煉。”雲兒問道。
被雲兒和林妃提了幾次,張若塵的心頭便更加好奇,那一個叫做“濘姍”的女子到底是誰?去見一見,應該也無妨。
“嗯!走吧,去林家的演武場。”張若塵點了點頭道。
……
林家的內府。
一座古色古香的廳堂中,林家的家主林奉先四平八穩的坐在太師椅上。
他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樣子,嘴唇上方留著兩撇整齊的胡須,向著坐在對麵的林妃看了一眼,道:“九王子乃是郡王府的後代子孫,就算開啟了神武印記,也該去郡王府的藏書閣挑選修煉功法,林妃娘娘為何要來林家索要修煉功法?”
林妃輕輕的咬了咬嘴唇,道:“不是索要,是我請求大兄看在塵兒是你的親外甥的情分上,能夠給他一卷修煉的功法。”
“嘭!”
林奉先冷哼一聲,一掌拍在桌麵上,道:“現在知道來求我這個兄長了?現在來跟我講情分?三年前,我去郡王府求你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看在辰裕是你的親外甥的情分上救他?你明知道,辰裕是我的嫡子,更是林家百年難出的一位絕世天才,隻要你去求郡王,總能將他保住,但是,你卻沒有……”
“三年前……”林妃十分的委屈,忍不住流淚,想要說出三年前的真相。
但是,林奉先卻打斷了她的話,道:“你走吧!林家和你早就已經恩斷義絕,今後也不要再回來了。林妃娘娘。”
“咚!”
林妃直接跪在地上,不停流淚,聲音嗚咽的道:“大哥,你就如此絕情嗎?我要見爹。”
“爹去了天魔嶺,三個月之後才會回來,你現在見不到他的。”林奉先淡漠的道:“還有一件事,濘姍和七王子殿下就要訂婚了,叫九王子殿下今後離濘姍遠一點。”
林妃的心中更加絕望,道:“你明知道塵兒一直喜歡濘姍,他若是知道濘姍和七王子訂婚,會何等的傷心?再說,怎麼會是七王子?”
林奉先道:“七王子殿下在三歲的時候,便開啟七品神武印記,天資何等驚豔?以他如今的武道修為,整個雲武郡國的年輕一代,根本沒有人可以望其項背。濘姍能夠和七王子殿下結成連理,對我們林家的將來有巨大的好處。”
“九王子雖然和濘姍是表兄妹,小時候也是很好的玩伴,算得上青梅竹馬。但是,九王子畢竟資質平庸,十六歲才開啟神武印記,今生也不會有多大的成就,能夠修煉到黃極境後期應該就是極限了,與七王子根本沒法比。”
林妃道:“濘姍也願意與七王子訂婚?為了家族利益的結合,真的會幸福嗎?”
林奉先盯著林妃,淡漠的道:“你錯了,這本就是濘姍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