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景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桌上的五件玉器,三隻玉鐲子,兩隻玉戒指,玉器的材質,倒也不錯,但是,卻還是太普通。
對於一個武道高手來說,幾件玉器算什麼?用一塊靈晶,就能買回來一大筐。
雷景抿了名嘴唇,伸出兩根手指,將一枚空間戒指撿起來,仿佛手裡抓住的是一隻屎殼郎一般,輕輕的把玩了一下,就丟回桌麵,還狠狠的將手指在衣袖上擦了擦,不鹹不淡的道:“就你這幾件玉器,也想放進拍賣場?彆給為師丟臉行不行?天魔武城的拍賣場,可是天魔嶺三十六郡國最大的拍賣場,隻有最頂級的寶物,才能被送去寄拍。能進拍賣場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雷景的意思很簡單,快把你的這幾隻屎殼郎……不……玉器拿走,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張若塵笑道:“師尊,你再看看?”
“再看看?”
雷景盯向桌麵,心生疑竇,難道這幾件玉器還隱藏有什麼玄妙?
抱著好奇的心態,雷景再次將一隻空間戒指撿起來,將一縷真氣注入戒指。
“嘩!”
隨著真氣湧入戒指,戒指的表麵,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像是有一扇虛無的門在戒指上打開,通往一個神秘的空間。
發現空間戒指的奧秘之後,雷景的瞳孔立即散發出懾人的光芒,再次看向桌上的那幾件玉器,簡直就像是一個老色狼看到一群脫得精光的絕世美女一般。
雷景又盯了盯張若塵,將五件空間寶物收成一堆,伸出一隻大手,將五件空間寶物緊緊的壓在手掌下麵,就像生怕飛走了一般。
雷景乾咳了兩聲,麵不紅、色不變的道:“張若塵,你跟為師的時間尚短,估計還不知道,你一共有五位師娘。為師看這幾件玉器打磨得實在精致,心中想著,要不就由我帶回去,就當是你孝敬給她們的禮物。”
在雷景開口的時候,張若塵就感覺到一絲不妙,可是卻沒有想到堂堂銀袍長老閣閣主竟然還是一個老潑皮,連自己弟子的寶物都想坑掉。
幸好張若塵早有準備,淡定的道:“難道師尊就不想知道,弟子是如何得到這幾件玉器?”
雷景也露出好奇的神情,問道:“對啊!為師正要詢問。”
張若塵道:“弟子曾經發現了一座中古時期留下來的古洞,在裡麵得到了一些寶物,不僅僅隻有這幾件玉器,而且還有幾本頂尖級彆的修煉功法。”
為了掩飾他是八百年前明帝之子的身份,張若塵隻能先編造一個謊言。
這也是很無奈的事!
雷景早就料到,張若塵肯定有某些奇遇,要不然,他一個下等郡國的王子,怎麼可能開辟出二十七條經脈?
至少,他修煉的功法,肯定相當了不起。
這並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昆侖界的曆史悠久,自古以來不知誕生了多少強者,就算張若塵遇到一處古聖的洞府,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雷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所以並沒有去問張若塵的奇遇,也根本沒有想過要去搶奪張若塵的修煉功法。
就像當初的閻立宣,就是為了一本靈級上品的劍法,導致自己出現心結,數十年都無法突破境界。
可謂是,失大於得。
雷景深深的盯了張若塵一眼,道:“你什麼意思?”
張若塵笑了笑道:“據我所知,一個武者,隻有一次改修功法的機會,那就是在魚龍境的時候。”
“魚龍境,也被稱為‘魚龍九變’。在這個境界,武者會發生九次脫變。能夠完成九次脫變的武者,就像是鯉魚躍龍門,魚化為龍,一舉跨入聖門,達到半聖境界。無法完成九次脫變的武者,就永遠是魚,根本無法接觸到聖門。”
“魚龍境的武者,每一次蛻變,都能換一次修煉功法。修煉功法越高,修煉速度越快,將來的成就肯定就越高。師尊,難道不想換一種更加高品級的修煉功法?”
雷景笑道:“為師修煉的《血雲經》,乃是鬼級下品的功法,與雲台宗府的最強功法《至聖乾坤功》比起來也絲毫不差。你難道還能拿出比《血雲經》更加強大的功法?”
張若塵道:“實在不巧,弟子在那一座古洞中得到了一本鬼級上品的功法,名叫《血神經》,似乎與《血雲經》同源。由《血雲經》,改修《血神經》,絕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本來還想孝敬師尊,既然師尊不願意……那麼……”
還沒等張若塵說完,雷景就豁然站起身來,大吼一聲:“你這個不孝弟子,老夫幾時說過不願意?”
似乎察覺到自己失態,雷景有些尷尬的重新坐了回去,笑眯眯的道:“張若塵,你的修為畢竟還畢竟低,鬼級的功法,你可能看不懂。你先將《血神經》取出來,讓為師幫你鑒定,或許那並不是真的鬼級上品功法。”
張若塵不再吊雷景的胃口,將早就默寫好的《血神經》取出來,遞給雷景。
雷景看著《血神經》,手指有些顫抖,雖然表麵還顯得十分平靜,可是心中卻已經萬分激動。
隻是抄錄本,並不是功法初本。
將《血神經》的第一頁翻開,雷景剛剛看了第一句,整個人就陷進去,就像是入迷了一般,完全沉浸在玄妙的功法之中,看得津津有味,無法自拔,嘴裡不停叫好。
“妙!實在是妙!不愧是鬼級上品的功法,精妙絕倫,博大精深,恐怕就算是聖者也很難詮釋其中的所有精妙。”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雷景的眼睛都沒有從《血神經》上麵移開,像是已經忘記還站在一旁的張若塵。
若是讓他繼續看下去,張若塵懷疑,他會保持現在的姿勢看上一個月。
“師尊,師尊,師尊。”
張若塵連叫了三聲,雷景才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血神經》上移開,就像是捧著絕世寶物一般,快速將《血神經》塞進懷中,生怕被張若塵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