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煙塵對遲重山的名字,還真不是很熟。
隻不過,她還是頗為關心墟界船艦的船票,於是,問了一句:“遲統領,你的那幾張船票,怎麼售賣?”
“售賣?”
遲重山頗有風度的搖了搖頭,將兩張水晶卡片取出來,向黃煙塵遞了過去,道:“兩張船票,不收一枚靈晶,隻贈送給兩位美人。正好本統領也要前往青龍墟界,不知能否邀請兩位美人同行?”
黃煙塵沒有去接遲重山手中的船票,而是用著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向張若塵盯了過去,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遲重山隻拿出兩張船票,就是想要使用兩張船票,引得兩位美人上勾。
那不僅僅隻是兩張船票,更是代表青龍墟界的諸多寶物。
再加上,遲重山擁有蒼龍軍統領的身份和九階半聖的修為,與他一起前往青龍墟界,也就有了一位頂尖高手的庇護。
如此誘人的條件,又有哪個女子不動心?
遲重山對自己也是信心十足,畢竟,在他看來,張若塵隻是一個無名之輩,根本不配與他爭鬥。
聖明城中,真要有什麼惹不起的強者,遲重山還會不知道?
周圍那些修士,全部都是以一種憐憫的眼神,掃視在張若塵的身上。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誰叫那小子沒有足夠強硬的背景,卻敢與兩位絕代美人結伴而行,從一開始,那就是一種自取其辱的行為。
當然,也有一些修士在嫉妒,覺得遲重山的手段太過卑鄙,先是以身份和修為警告對手,又以兩張船票誘惑兩位美人,真是一個禽獸。
張若塵向黃煙塵盯了一眼,略微皺起眉頭。
怎麼也沒有想到,黃煙塵竟然也會露出這樣的眼神,難道不是故意在給他惹事?
就憑她的這一道眼神,張若塵若是不拿出強硬的手段,解決眼前的麻煩,也就必定會受到在場所有修士的嘲笑。
當然,張若塵並不怕惹事,早就已經給蒼龍軍十大統帥判了死刑,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手,遲重山卻主動往槍口上撞。
張若塵豈會客氣?
張若塵邁出腳步,走到黃煙塵的前方,與遲重山正麵相對,道:“遲統領真要有多餘的船票,要不也給我一張?”
遲重山的眼中露出一道寒意,對麵那個無名之輩,竟然還真敢站出來,倒是有點膽量。
“對不起,隻有三張船票。最後一張,要留給我自己。”遲重山道。
“既然有三張船票,那麼,我就全部收下。”
張若塵伸出一隻手,麵不改色,直接向遲重山索要。
遲重山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沉,道:“你沒有聽清楚本統領剛才的話?”
“難道你沒有聽清楚我剛才的話?將三張船票交出來,我還是可以考慮饒恕你剛才對我的冒犯。”
張若塵的態度很強勢,雙眼之中,寒光畢露。
數十位身穿鎧甲的蒼龍軍軍士趕了過來,將張若塵三人圍在中央。然而,張若塵卻依舊目露寒光,根本沒有一絲懼色。
不遠處的那些修士,全部都麵帶笑意,低聲交流。
“那個小子還真是有些膽量,竟然敢在蒼龍軍的軍營,與遲重山叫板。”“隻有兩種情況,若不是他的背後有強大的靠山,就是腦袋有問題。依我看,多半是後者。哏哏!”
遲重山冷峭的盯了張若塵一眼,露出一道不屑的眼神,道:“此人是前朝餘孽,將他拿下,打入死牢。”
數十位蒼龍軍軍士立即提起長槍,就向張若塵攻了過去。
“放肆。”
張若塵冷哼一聲,一股血紅色的氣勁,四散出去,將數十位蒼龍軍軍士,全部鎮飛出去,七零八落,摔了一地。
每一位蒼龍軍軍士的身上都有血跡,顯然是傷得很重,根本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倒是有點本事。”遲重山龍行虎步的向前一踩,旋即,地麵竟然略微向下沉陷,道:“就讓本統領來會一會你,到底有什麼底氣,竟敢與蒼龍軍作對。”
一股強大的聖氣爆發出來,形成一圈圈波紋,向張若塵衝擊過去。
張若塵顯得很淡然,將手掌抬了起來,調動聖氣注入進七殺拳套,一團刺目的血光,將他的手臂完全包裹。
在場的修士,全部都能作證,乃是遲重山主動招惹他,還想將他當成前朝餘孽抓捕起來。
做為血神教神子,豈能忍氣吞聲?
即便,張若塵將遲重山鎮殺,恐怕蒼龍軍也不能將他怎麼樣。畢竟,血神教並不是軟柿子,誰敢隨便亂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