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得讓不相乾的任何人知道。
是,鄭書記。
鄭世東接著掛了電話,把安哲給自己的那份情況裝進包裡,接著下樓上車,對駕駛員道:去陽山。
駕駛員隨即發動車子出發,出市區後,鄭世東略一沉思,對駕駛員道:到前麵找個地方停下,把車牌換了。
駕駛員點點頭,隨即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備用車牌換上,然後繼續前行。
車子進入陽山縣界,鄭世東正坐在後座琢磨事,駕駛員說了一句:鄭書記,陽山縣委程書記的車剛過去。
鄭世東回頭看了下,果然程輝的車剛和自己交錯而過,奔江州方向而去。
顯然,程輝是回江州過周末的。
雖然自己看到了程輝,但程輝卻不會發現自己,因為剛換了車牌。
這讓鄭世東心裡有些安穩,程輝周末不在陽山,這最好不過。
但雖然如此,鄭世東還是不打算住縣委招待所。
傍晚時分,鄭世東到了陽山,沒有進城,直奔城外一家普通酒店。
此時,耿直派出的人正從鬆西往那家酒店趕。
此時,程輝剛回到江州的家裡,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
此時,程輝有些心神不定。
雖然程輝按照駱飛的吩咐,在聯合調查組到陽山之前緊急做了預防措施,在聯合調查組調查期間,趙曉蘭和鄧俊也給予了大力的配合,似乎這調查結果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但不知為何,程輝心裡還是七上八下,還是感到不安。
這是他周末趕回江州的主要原因。
程輝覺得自己此時還需要吃定心丸,確保無憂。
而這定心丸需要兩個人提供,一個是景浩然,一個是駱飛,這倆都是自己的老領導,自己能乾到今天這位置,和他們的提攜培養扶持密不可分。
遇到難題,關鍵的時候還得找老領導啊,程輝暗暗點頭,把煙熄了,接著摸出手機開始撥號。
片刻,電話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嗯……
這是景浩然的聲音,這家夥的聲音一向低沉,退休後似乎顯得更低沉了。
景書記,我是小程啊。雖然景浩然看不到,程輝臉上還是帶著尊敬的笑,說話的語氣自然更加恭敬。
哦,小程啊。景浩然嗬嗬笑了下。
景書記,我剛回到江州,晚上想去您家拜訪,不知您方不方便程輝道。
怎麼有事景浩然不緊不慢道。
嗬嗬,沒什麼大事,主要是想看看您,同時呢,也想給您彙報下思想。程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