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麵臨巨大的變故時,似乎總要經過那樣幾個階段。
從抗拒和質疑,到接受和麵對。
雁未遲一個平靜了整個下午之後,已經可以坦然接受,自己是聖醫族血脈這件事兒了。
至於她是不是真正的上官晴,雁未遲仍舊保持質疑。
雁未遲歎口氣,披上外衣走到窗前,透過窗欞看向外麵的月亮。
她忍不住感慨道:其實是或不是,又怎麼樣呢眼前這種局麵,個人得失,在家國天下麵前,顯得微不足道。我總得想辦法,讓所有人都活下去,才能再想活著以後的事兒啊!
花榆的聲音在窗戶外麵響起:你知道為什麼說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麼
雁未遲微微一怔,把頭伸出窗外,看向側麵,就看到花榆靠在她窗戶旁邊的牆麵站在那。
雁未遲蹙眉道:你站在這乾嘛呢怎麼不進來
花榆撇撇嘴:外麵涼快。
他是不放心雁未遲的安危,所以守護在側。
然後又怕雁未遲追問他的身份來曆,所以不敢進去。
雁未遲似乎也看穿了他的心思,隻笑了笑,順著他的話說道:那你說說,為什麼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
花榆看向雁未遲,皺眉數落著:因為好人就像你這樣,總想著讓所有人都活下去。其實旁人的死活與你何乾不是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那你隻管自己死活,隻管自己開心快樂不就好了管旁人作甚琴相濡想作死,就讓他作去。會作就會死!上官曦想殉國,就讓他殉去!國破山河在,無論死多少人,滅多少國,明日天一亮,太陽依舊升起。你明明可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你為何偏要讓自己深陷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