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一聽蘇楠的話,當時就嚇麻了。
“小白臉……”
“噢不,蘇楠,咱們有話好說,這是一個誤會。”
蘇楠惡狠狠地瞪了陳二狗一眼。
隨後衝上來一把拎起陳二狗的衣領。
“陳二狗!你強暴婦女,我要把你送官!”
“跟我走!”
蘇楠長得又高又大,陳二狗又瘦又小。
蘇楠像拎雞仔兒一樣拖著他就往院外走。
陳三嬸一看慌了神。
“都看著乾啥,把二狗搶回來啊!”
陳奎在一旁大吼一聲。
“誰敢動姑爺,我劈了他!”
一旁的陳家人都知道陳奎的火爆脾氣。
再加上陳奎光棍一條,無牽無掛,砍人這事他還真能乾出來。
一時間,眾人沒有人敢做這出頭鳥。
陳三嬸一看這形勢也是真的害怕了。
現在國家正在嚴打。
陳二狗這個時候要是撞上槍口,弄不好真的被挨槍子兒。
陳三嬸就衝了過去,拉著蘇楠的棉襖哀求。
“蘇楠,這事兒是個誤會,你放了二狗,我們決不找你麻煩。”
蘇楠冷哼。
“誤會個屁!想要強暴我老婆,還帶人來打殘我!我絕不能饒了陳二狗!”
“給我走!”
蘇楠拖著陳二狗就出了院門。
陳三嬸徹底慌了。
見說不通蘇楠,陳三嬸就對一旁的陳婉君說:“婉君啊,你快說句話啊!”
陳婉君沒有吱聲。
陳三嬸苦苦哀求。
“婉君,你大爺家可就這一個兒子,你可不能讓你大爺絕了後啊!”
陳婉君心頭一顫。
陳大軍是陳小軍的親大哥,陳二狗是陳大軍唯一的兒子,而自己是陳小軍的養女。
說起來,陳二狗與自己也有親戚。
真要把陳二狗送進監獄,自己確實沒法向死去的陳小軍交代。
再說,陳二狗是本地戶,與杏花村大多數村民都是親戚。
自己要想在杏花村待下去,也不能做得太絕,否則有陳三嬸在那裡煽風點火,杏花村自己也待不下去了。
不過也不能這麼輕饒了陳二狗。
陳婉君就說:“蘇楠,先把陳二狗放下,我有話要問他。”
蘇楠這才停住了腳,將陳二狗扔到地上。
陳婉君就說:“陳二狗,今天的事,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陳二狗理虧,更怕挨槍子兒。
這小子小腿兒一軟,撲通一聲給陳婉君和蘇楠跪了下去。
“婉君妹子,蘇楠,我陳二狗在這裡發誓,以後絕不欺負你們,否則天打雷劈!”
蘇楠就說:“大夥兒都聽到了,陳二狗要是再為難婉君,我們直接把他送進公安局!”
陳三嬸扶起陳二狗就要走。
蘇楠卻冷哼一聲。
“慢著!”
陳二狗一驚,顫聲問:“蘇楠,你不是放過我了嗎?”
蘇楠就說:“你要寫個保證書,再賠償我們五百塊錢!”
陳二狗就慌了。
“保證書我寫,可這錢……我全家的家當放一起也沒有五百塊啊。”
蘇楠聽陳婉君說過陳二狗家的情況。
陳大軍臥病在床,陳二狗好吃懶做,還愛耍牌,根本就沒有錢。
但是養雞場的後院是陳二狗家的地,陳婉君用來堆放雞糞和雜物。
陳二狗每年向陳婉君要一百塊錢做占地費。
雖然明知陳二狗是獅子大開口,但陳婉君也沒有辦法。
蘇楠見陳二狗服了軟,就說:“這樣吧,雞場後麵那塊空地,你就讓婉君白用五年,咱們就算兩清了。”
陳二狗看了一眼四周,這些陳家人一個個或是低頭,或是故意看向彆處。
顯然,這些人不想管這事兒。
陳二狗知道,今天這事,自己隻能認栽。
“中,這地,我讓婉君妹子白用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