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羨北也沒看她的底牌,就留意著第一輪發牌,岑沐一個A,對麵李榕城一個K。
李榕城笑道:“岑小姐好手氣。”
“承讓。”岑沐神色不變,伸手再拿第二張牌。
這回她手氣沒那麼好了,隻拿到了一個5,而李榕城卻是A。
繼續拿牌。
岑沐依舊沒什麼運氣,拿到了一個10,對麵李榕城卻還是K。
紀羨北饒有興趣的探頭看了看岑沐的牌,輕微抿唇,感覺她這回贏的可能性不大。
“水平下降了啊。”他慢條斯理的嘲諷一句。
岑沐餘光乜他一眼,低聲:“閉嘴。”
紀羨北就笑笑,也不惱,但還真安靜的沒在說話了。
李榕城還是觀察著兩人,笑:“跟新歡比起來,還是舊愛更懂你啊,紀少。”
這新歡舊愛指的是誰,指的是誰所有人都有數。
紀羨北眸光一閃,側顏睨著岑沐的臉,“可是日子長了,光有懂我有什麼用?”
李榕城接茬道:“嗯這倒是,畢竟以紀少的身份,還是要找個投心對意的才行啊。”
紀羨北認同道:“已經找到了,她乖巧聽話,懂事又溫柔,很討我喜歡。”
言猶在耳,岑沐本不想理會,可捏著牌的手指還是不受控製的有些抖。
紀羨北一時不秀恩愛,不宣揚他和溫馨之間感天動地的偉大愛情,他就好像不痛快,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往她心裡撒鹽。
岑沐抿著唇心裡默念不計較,不計較……
但好巧不巧的,紀羨北聽著對麵爽朗的笑聲,好整以暇的睨著岑沐,又來了句:“我想送馨兒一枚戒指,你抽空幫我選下款式吧。”
岑沐心裡叨念隱忍的一瞬間全部作廢。
“你的眼光挺好的,選出來的東西都很合人心意。”他又道。
岑沐捏著手裡的牌,用一種近乎不可理解又十分煩躁的瞪向紀羨北。
但她極好的涵養還是讓她略微壓低了聲音:“你不怕死是吧?好,我成全你。”
反正輸了也不往她身上捅刀子。
既然紀羨北喋喋不休的隻顧和心尖寵的恩愛,那她還顧慮那麼多乾什麼?
死吧。
就讓他死好了。
起碼她耳根子能清靜些。
紀羨北挑眉抬起雙手,表示不會再攪擾她玩牌,但不知是否刻意晃蕩的左手,鮮血淋漓。
岑沐的呼吸沉了些,淩冽的眸光也瞬間無奈收回,再沒發一言的伸手拿牌。
李榕城微微一笑,他的底牌就是K,目前又拿到了兩張,隻要再有一張,這一把他就穩贏。
其實,隻要是他切過的牌,他就從沒擔心過自己會輸。
除非跟紀羨北一樣,自己想輸。
勝券在握的他拿煙點了一支,一邊抽著煙一邊伸手拿牌,卻在看清的刹那,他愣住。
竟然不是K!
不可能。
這不是他之前切好的牌。
不是李榕城輕狂,他縱橫牌場的時間細算下來比紀羨北都久,就從沒出過差錯,尤其對麵玩的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人。
他又怎麼可能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