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劍行》第六十五回:舊敵開新戰(1 / 2)







森冷的月光照進漆黑的石室,‘酒空殺’的眼睛在看到黑衣人背後的錦盒後變得比月光還要冷了。

他厲聲喝道:“曲家的美酒豈是你等毛賊能覬覦的。早點放下,本爺拳下還能留你一命,要不然。”

說著,他捏緊了拳頭,發出一陣清脆的骨骼交擊的響聲。

一陣寒風吹來,整間石室的氛圍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馮不同見他堵在門口,一動不動,眼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便完全放在那個黑衣人身上,想要趁機奪門而出。

就在此時,‘酒空殺’凜然一揚眉,右拳揮出,一股霸道拳勁,在空中摩擦出呼呼風聲,直直打向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輕輕揮出右掌,瞬間打出三道輕柔的掌勁,將那股霸道拳勁抵消在半空中。

兩人同時向後退了一步,隨後又回到原處。

‘酒空殺’冷冷地道:“輕巧而不失雄渾,好掌法,你值得我儘力一殺。”

隨即真氣灌注全身,兩臂一震,周遭便激起一陣微風。

看到‘酒空殺’動真格的了,黑衣人卻沉著嗓子粗聲說道:“殺手榜排名第九的男人,果然不一般,能不能就這麽算了,我畢竟隻是拿了一壇酒而已。你不必將你名震天下的武功用在對付一個偷酒賊上吧。”

‘酒空殺’粗獷一笑後反問道:“朋友以這般身手來偷酒,可有玷汙了你的武功呢?”

不等他回答,‘酒空殺’便高聲一喝,聲音將附近的瓦房上的瓦也震得一抖。隨即便鐵拳如雨般打向黑衣人。

黑衣人身影飄忽不定,試圖避開了他一道道拳勁。但拳勁密如雨下,絲毫不斷絕。就算他不斷揮出掌勁相應,但不出一盞茶的時間,衣服上仍現出了道道裂痕。

馮不同見他們攻的猛烈,心中一麵提防黑衣人找他當擋箭牌,一麵又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出手。

如果出手,用劍一定能打出去,但是身份也就曝光了,今後不僅偷酒會很麻煩,而且能不能在醉樂城待下去都是個問題。如果不用劍,卻也知道拳掌上占不了多大的優勢。

心中正尋思著,突然從‘酒空殺’背後傳來一個男子囂張的叫聲。

“你不是要去茅房麽?怎麽來酒窖了。莊主還等著你的意見呢?”

馮不同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對‘酒空殺’如此不客氣。看來他似乎在曲府並沒有什麽地位呢。

拳風漸漸放緩,隨後‘酒空殺’用氣憤的語氣罵道。

“雜碎,狗仗人勢的東西,你把她當莊主嗎?看到她被那個死太監領著一幫人欺負,你們有站在她這邊麽?跟著她那廢物哥哥一起欺負她。還敢監督我。”

他越說越激動,致使真氣一時運行不暢,拳勁的氣勢減了半分。

黑衣人抓住機會正要反攻。卻聽那個男子用明顯弱下來的氣勢威脅道:“你不要橫,福公公還在大廳呢?我家爺跟福公公合作,這是對曲家最好的抉擇了。你放尊重點。莊主會理解的。”

聽到福公公這三個字,黑衣人身形一滯,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估計是擔心這個高手趕來,更是不遺餘力地發起攻勢來。

他身形一晃,便來到‘酒空殺’跟前,雙掌連動,氣勢更甚方才,如果剛才出掌如風,那麽現在出掌則如電。

他不等‘酒空殺‘打來,像是已經預料到下一招一般,先封住了他的後招,逼得他難以施展,開始步步後退。

這時他也看清楚了他身後站有十來個曲府的下人。一個尖下巴的青年男子站在隊伍中間,儼然是這群下人的頭頭。

那些下人們看著他們打的如此激烈,都不禁看呆了。唯獨那個尖下巴男子見酒空殺被製住了,又恢複了剛才的傲慢嘲笑道:“江湖上混的果然沒有朝廷上的厲害,什麽天下聞名的殺手,連個偷酒賊也抓不住,真是丟臉了。還是讓那些大內高手來收拾這些毛賊吧。”

說到這裏,他突然哎呦一聲,托起自己的腮幫子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腮幫子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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