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個狗官一等那侍衛走後,似乎察覺出自己的穴道被解,又點了她的穴道。
她本打算等事後便找機會自儘,沒想到那賊人竟隻是對著大門又哭又叫,怪聲迭起。
如不是連聲音也發不出,她一定會罵他是個瘋子。
過了很久,何望思才停止怪叫,望著她發笑。
“你肯定在想我在發什麽瘋。”
辛雨閉上了眼,懶得看那色鬼。忽然感到身體又挨了一指,大叫道:“不要碰我!”
話說出口時,才發現自己已可以說話。
“辛女俠,可否把你的大嗓神功收一下,要是整個小城都覺得你已被我輕薄,恐怕對你的名聲不好。”
“落在你的手裏,我早已沒有期待,隻求一死。”
“我們好像隻是第一天見麵吧。怎麽對我這麽大的怨氣?據我所知,跟你們有矛盾的是我的上任。”
“你們這些監武使就沒一個好東西。”
“據我所知,你們飛魚會之所以被解散,權力鬥爭才是主因。上任也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
“什麽?你到底知道什麽?”
“你們飛魚會人才濟濟,“水爆術”更是難得的奇招,我就算用回龍手也難以點住你超過兩個時辰。可是你們卻長期隻屬於三流門派,原因真的隻在朝廷這邊嗎?”
“你少來挑撥我,我才不信你這鬼話。”
話雖如此,她其實心裏已認可了五分。她也曾聽死去的師父——飛魚會會長穆天卓說過江湖門派之間的勾心鬥角。大門派長期憑其優勢地位,對小門派進行無形打壓。
“你可知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這兒?”
“廢話,自然是來取你狗頭的。”
“你可知你師兄為什麽丟下你不管?”
“無恥小人,休要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
“那就等著瞧吧。你的到來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何望思的眼光突然一亮,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真正的好戲現在才開始上演。”
…
滿屋酒香,臨江閣二樓靠江的雅座上仍坐著兩桌人。
凡慧禪師、多福子、蘇解、夏九四人仍在上座,不過這次桌上多了一個——飛魚會莫年。
蘇解嘿嘿冷笑道:“莫會長敢於割愛,將貴會如花似玉的好師妹送給那小畜生,這份精神真是令人佩服。”
莫年嘻嘻笑道:“哪裏哪裏,樓主若是需要,拙荊也可奉送床前,何況區區師妹。”
多福子咳嗽一聲道:“行了。既然上了這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蘇樓主還請客氣些。”
蘇解隻得閉上了嘴。莫年也收起了笑容,露出一副專注聽講的麵容。
多福子繼續道:“這小賊恐怕來者不善,咱們還是得有所應對才行。”
坐在蘇解旁邊的一個禿頭老者緩緩開口道:“年輕人多為酒色財氣所誤,一個女人不夠,多送幾個便夠了,一千兩黃金不夠,給他一萬兩便是。”
夏九神色不悅道:“隻要不打我閨女主意,就讓小東西快活去吧。”
花季又笑道:“美女送了,咱們再送個醜女看看如何?”
飯桌前許多人都覺有趣,但因為凡慧禪師為首的四大派首腦沒笑,所以不敢露出絲毫笑意。
夏九想到那小子吃虧時的模樣,不免想笑,但凡慧禪師和多福子兩人未笑,倒也不敢笑出聲。
眾人都將目光落在凡慧禪師和多福子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