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說的時候還不是死鬼,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了。”
憐春撅著嘴道:“當然是,死的透透的,我動的手!”
旁邊一個大眼睛的說道:“還跟他廢什麽話,動手吧!”
何望思仰天大笑三聲:“你們動手吧,看看誰先到閻王那兒。”
莫年退到一邊道:“少騙人,我們可沒感到什麽異樣。”
“這家夥就是喜歡唬人,趕緊殺了了事。”
“對對對……菱官,人家的胸口有些疼,你呢?”
“我帶脈有些滯礙,衝了三次也沒成功。”
“菱官,蕊官,你們真的受傷了?我怎麽沒事?”
何望思悠悠說道:“難道你的足少陽膽經真的一點事也沒有嗎?”
那人立即閉嘴,額頭冒出冷汗。
何望思對幾個人一個個指出受傷的位置,那些人聽後有的連連點頭,有的將信將疑,但除了那四個抓住他的人外,其他人都離他遠遠的。
何望思故意不說那四人和莫年,憐春的傷處。那四人已經開始手抖了。
憐春沉思很久後,走到何望思頭頂跟前。
“姓何的,你少唬人,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說完伸手就朝他腦門拍去。
啪的一聲,正中何望思腦門,何望思還沒叫出聲,抓住他的四人卻一齊慘叫,紛紛鬆手。
“你!”
憐春的眼中終於露出恐懼的神色。剛才他已使出十成力,雖因體內傷勢影響隻能發揮七成。但那七成力竟瞬間被他移到自己的門人身上。
何望思一個後空翻落到地上,背上仍在流血,但眼中的光芒卻十分鋒利。
“我是受傷了沒錯,但你們怎麽就認為憑你們幾人一定殺得了我?”
“憐宗主,你拖住,我去向上頭求援。”
莫年腳底抹油,瞬間溜入密道,密室大門竟緩緩關閉。
幾個戲宗弟子用力去推,卻怎麽也推不開。
不久就聽到密道裏傳來沉悶的轟鳴聲。
“畜牲,竟把密道炸了!”憐春的臉都變綠了。
戲宗弟子紛紛對著密道口大罵,倒把何望思晾到一邊了。
何望思見狀忙道:“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鬥得你死我活吧。”
憐春歎道:“何大人,你就算放過我們,我們也活不了。”
“你若擔心被上頭滅口,不如跟我吧。”
十幾個戲宗弟子都不再罵人了,就連憐春也低頭尋思,最終吐出一句。
“你很難鬥過他們的。”
“要不咱們打個賭,看看我能不能重整江湖秩序?”
憐春不以為然道:“皇帝也不真的關心你的死活,你身邊也沒幾個心腹,你怎麽跟他們鬥?”
“我想相信江湖上還是有熱血未涼之人。”
憐春與眾人你眼看我眼,大多是搖頭,隻有幾個點頭。
何望思見眾人很久沒說話,便道:“其實,花季沒死,對吧。”
憐春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
“雖然現在沒死,但終歸是要死的。就因為他站在你這邊,上頭已將他抓了,隻有將你抓去,他才能活命。”
“那就把我抓了吧。”
“……你真的願意為他犧牲自己?”
“我隻說讓你們抓我,沒說我一定會束手待斃。”
憐春的眼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聲音也溫和了。
“你不怕人家騙你?”
“賭賭運氣了。”
“好!”
何望思伸出雙手:“綁我吧。”
“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們解了傷勢?”
“我現在身上傷勢不輕,解不了。”
“那就得罪了。”
憐春一記手刀切在他脖子後麵,何望思立即倒地。
他的背後仍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