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出bug了(1 / 2)





再醒來時,床邊跪趴著一個睡著的小丫鬟,臉頰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知琴?”青玥不可置信地喚了一聲,剛剛蘇醒過來,嗓音略有些沙啞。

“王妃!你終於醒了!奴婢這就去叫太醫。”不待青玥反應她便忙不迭跑出屋子叫太醫了。

不多時知琴折返回來,身後跟著知瑟和一位手提藥箱年逾四十的男人,是宮裡來的吳太醫,早前宇文皓也召來為青玥把過脈,她認得。

“見過王妃。”吳太醫稍稍見禮後便上前把脈,又讓知琴知瑟將她扶坐起來,查看了眼睛和口腔的狀態。方才後退幾步,欠身回道:“王妃已無大礙,不過寒氣入體,又昏迷過久身體發虛,需要悉心調養些時日,以免日後留下病根。”

“有勞太醫了。”青玥剛要開口,知琴已代為向太醫行禮謝過,叫知瑟帶太醫去寫新的藥方,自己則倒了水端至床畔。

“謝天謝地,王妃您可算是醒了。”小丫頭的高興裡還帶著哽咽,看得出是個忠心懂事的。

青玥抿了一口遞到嘴邊的茶盞,心頭滿是疑惑,知琴知瑟是王妃蘇氏的陪嫁丫頭,為何會守在她的床邊還這般貼心?

“你為何叫我王妃?”

對方反倒被她問得一怔,呆呆答話:“您就是王妃啊,寧王妃。”

“她不配!”一聲怒喝打斷了知琴的話,連帶茶盞都被掀翻在地,青玥看清楚聲音來源的同時,一把劍直指胸前。持劍刺向她的正是昔日寵她至深的人。

宇文皓一身玄色暗金蟒袍,手上青筋暴起,雙目猩紅,殺伐中不失矜貴之氣,瞪向青玥的時候眼中似是有千萬把利劍蓄勢待發。

“本王要你為玥兒償命!”

知琴哭著撲到青玥身前擋劍,屋外也有丫鬟小廝聞聲衝進來,見此情形無人敢上前阻攔王爺,齊刷刷跪了一地。寧王身份尊貴,被太後慣得脾氣暴躁又驕縱,無人敢惹無人能勸,獨獨側妃能在他盛怒之下遞上兩句話。

屋子裡靜悄悄的,青玥雖未完全醒過神,也隻此刻該先平息宇文皓的殺氣。

“王爺……”她使儘力氣,聲音依舊軟綿綿的,“為長久計,先忍上一忍,好不好......”

聞言宇文皓動作一滯,這話是青玥掛在嘴邊的的一句,看著麵前這個虛弱得連說話都費勁的人,眼神中卻有一份莫名熟悉的堅定,他雖然怒氣未消,但握劍的手鬆了下來。

蘇芷是皇命欽定的王妃,祖父蘇文朝在朝中勢大,又與皇上太後同氣連枝,殺了她就等於被人攥住把柄,所有謀劃便都落空了。

他不能。

哪怕他知蘇芷是那些人的眼線。

哪怕他篤定是蘇芷害死了玥兒。

“王妃病重見不得風,需好好將養,無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鳳棲院擾王妃休息。”宇文皓咬著牙恨恨地收了劍,留下一條看似嗬護實則禁足的命令拂袖而去。

在場的人都鬆一口氣,各自退下了。

剛剛和宇文皓的對峙耗儘了青玥的力氣,她癱躺在床上,聽知琴知瑟的絮叨事情的來龍去脈。

“三日前王妃在園中偶遇側妃,要與側妃單獨談話,便遣身邊服侍的人走遠些。誰知丫鬟小廝們過了許久仍不見二位主子出來,便慌忙去尋,在湖裡尋到二位主子時都已身體凍得僵硬不省人事了。”

“太醫晝夜搶救,第二日時側妃就已沒有鼻息,原以為王妃也……謝天謝地您醒了。”

青玥心道,這可真是害人終害己啊。

她本想推了王妃落水,以王府災禍來製造輿論替宇文皓謀劃後續之事,這樣的事情多一人知道就多一重風險,便沒有假手於人。到頭來被王妃一同拽入水中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借口休息支開知琴知瑟,喃喃兩句口令喚出係統。

係統:係統漏洞修複中,未能識彆玩家,請稍後再試。

青玥原以為兩年時間黑心係統新增了語音口令喚醒和語音提醒,算是有所長進,不曾想依舊是個漏洞百出的害人玩意兒。想來落水後陰差陽錯更換宿主也是拜它所賜。

寧王出京不過四日,府內便傳來王妃病重側妃逝世的消息。

宇文皓愛重側妃,堅持逾製辦喪事,在附中設祭壇做法七日,並下令從頭七起為側妃起設立靈座,供木主,每日哭拜,早晚供祭,每隔七日作一次佛事,設齋祭奠,依次至“七七”四十九日除靈止。

賑災督察府中行喪,更加坐實了不祥之兆,坊間謠言四起,盛傳天子庸碌,天降災禍以示懲戒。青玥計劃雖然被打亂,好在宇文皓悲痛之餘還有理智尚存,不辜負她用“生命”做代價的一番籌謀。

勤政殿的門檻都要被彈劾之人踏爛了,本就心煩意亂的皇帝顧念太後“定要驕縱寧王”的囑咐,隻能回複:“朕體諒寧王新喪,日後定會責罰。”

言官心裡了然,這個“日後”怕是會和從前許多次一樣輕拿輕放,最終不了了之。

宇文皓一封奏折遞到禦前,同樣以“王妃病重側妃逝世,臣悲痛欲絕,心力不支”告假。這次賑災旨意上是代天子行事,實際就是個掛名督察,一應事務都有官員負責,毫無實權的寧王自然而然就被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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