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怔了怔,手裡的碗被他奪了過去。
隨後,他掐住江瀾的下顎,熟練的將藥往她嘴裡灌。
"咳——"
苦澀的藥鑽進嗓子眼,嗆得她連連咳嗽,大半從嘴裡溢出,順著脖頸流進衣領中。
她雙手抓著陸竟池的手腕,企圖將他拉開,力量懸殊之下,她的力道無法撼動男人分毫。
不過片刻,碗裡的藥全被灌了下去。
陸竟池鬆開她,江瀾立馬掐著脖子,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因為沒吃東西,吐得她很難受,整個胃部都在痙攣。
陸竟池淡定地把碗放在桌上,等著她吐完,才拿起桌上的餐巾,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擦拭嘴角的口水。
江瀾抬頭瞪著他,眼眶一片通紅,眼角掛著兩滴淚。
"乖乖聽話多好,非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他慢條斯理地替她擦嘴,語氣也帶著漫不經心。
江瀾已經放棄掙紮了,她沙啞地開口,"陸竟池,要不然你殺了我吧,彆折磨我了。"
陸竟池手指一頓。
他抬眸瞥了眼江瀾,"不過是喝個藥,何至於尋死膩活。"
江瀾扯了扯嘴角,"我為什麼會喝藥"
"不都是拜你所賜嗎以前你折磨我,現在你還折磨我。"
"如果我身體好不了,你就讓我死好了,彆折騰我好嗎"
江瀾深深地望著他,虛弱地道:"就當是,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可憐可憐我。"
陸竟池捏著她下顎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江瀾吃痛地擰起了眉。
他忽然笑了笑,"這可不行,你不能死在我前麵。"
江瀾愣住,這話聽著有幾分微妙,昨天他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