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狼狽地扭過頭。
汪雅芯哼了聲,想去踩她的臉,卻聽到了什麼動靜,當即收回腳躲到了旁邊一個柱子後麵。
黎糖看到莊園的柵欄門裡有穿著統一服飾的傭人走過。
等傭人沒影了,汪雅芯就走了出來。
她估計報複得爽快了,不打算再逗留,戴上口罩對黎糖說道:“黎糖,厲總那樣的男人我得不到,你一個小學沒畢業的土包子更彆妄想,還是老老實實地回你的農村當野雞去吧。”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
黎糖攥了攥手,問:“那些畫的作者是誰?”
汪雅芯腳下一停,“什麼畫的作者?”
“你引我去到的那個畫室裡的畫。”
“我又沒進去過,我哪兒知道。”汪雅芯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回了黎糖:“不過我聽於絮影說過,那個院子裡藏的東西對厲總來說非常重要,誰碰誰死。”
誰碰誰死。
這麼重要的嗎?
黎糖想到那一幅幅畫裡的男孩女孩,想到於絮影誣陷她時說她是因為嫉妒才燒掉的,想到厲司淮對著那些畫時的神情,忽然明白了什麼。
那些畫中的男孩應該是他吧。
至於那女孩,隻能是他珍藏在心裡的心上人了。
嗬。
胸口一陣抽搐,眼淚頓時洶湧地竄了出來。
黎糖捂著臉,又哭又忍不住地笑。
原來他早就有了摯愛。
從始至終,她不過就是給他陪睡的。
她竟然可笑地以為他對自己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