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看起來，和真的精神病人沒區別。但是，李青衫和kuma既然懷疑這家夥，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李青衫說道：“讓他停下，進信號隔絕櫃走一遍。”

“行。”駕駛員老兵很乾脆，抬手敲響欄杆，喊道：“陳小耳，出來做檢查！”

陳小耳充耳不聞，依然繼續敲牆，反複叨念：“打死你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看起來和之前毫無變化，但是kuma已經在智能核心建立陳小耳的對比圖，瞬間就發現不同，她立即給李青衫發了心靈通道消息。

——哥，有變化。陳小耳的心率在加快，右手有突發性不規則抖動，他在緊張和害怕。

——明白了，這家夥絕對有問題。

李青衫長眉一揚，緩緩打開欄杆閘門，忽然身形一閃，已經衝到陳小耳身後，劈手打開拖鞋，又一個鎖扣反壓住對方右臂，喝道：“陳小耳，你乾得好事！”

“放開我！放開我！”陳小耳臉色唰一下就白了，拚命掙紮起來，但麵對李青衫這種人形怪獸，他一個孱弱病人，又怎麽掙得開。

就在這時，收索團隊頻道忽然響起方老的喊聲，“內應攻擊信號中斷，各小組報告你們的情況。”

李青衫立即報道：“方老，我是李青衫，我已經控製嫌疑人。”

方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不要讓他出事，我們這就趕來。”

陳小耳似乎有所預感，煞白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一紅，猛地張嘴，就要空咬一次。

咬牙自殺？李青衫心下一凜，右手閃電般伸出，喀一下卸掉陳小耳的下巴。

“誒，等等……”一名值崗的戰士大喊一聲，似乎想製止李青衫，但還是慢了一步，隻能苦笑道：“青衫同誌，其實沒必要卸他下巴，毒藥早就被我們取走了。”

“啊，這樣啊。”李青衫有些尷尬，當下反手一托，又是喀一聲，幫陳小耳駁好骨頭。

“你們……我記住你們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陳小耳掙紮著轉過頭，怨毒的眼神掃過現場所有人，最後落在李青衫身上，然後狠狠咬下嘴，上下兩邊牙齒猛烈撞擊在一起。

很明顯，陳小耳並不相信站崗戰士的話，在他的記憶中，牙齒內藏好的致命病毒，可一致都存在，連牙齒內側的特殊標誌都好好的，怎麽可能會被取走？

然而，事實證明，陳小耳想自殺，真的是妄想。兩分鍾時間過去，他還活得好好的，直到門外刷一聲響起，一輛懸浮車停住，一連串腳步聲飛快靠近。

“陳小耳！果然是你這個孽障！”方老的咆哮聲當空炸裂，人也衝進隔離欄乾，滿頭白發如獅鬢翻飛，顯然氣極。

看到如此模樣的方老，陳小耳下意識一驚，渾身力氣仿佛被抽走了，軟綿綿癱下，啜囁道：“老……老師……”

“閉嘴！我沒你這樣的學生！”

方老怒極而笑，指著陳小耳罵道：“你說說，這麽多年，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偏偏你死不悔改！今天還攻擊療養院內部網絡，你說，你說，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樣鬼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