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衫略一猶豫,還是說道,“我們之間的友誼,還是很珍貴的,我覺得不應該去破壞,玷汙。所以,你有話大可以直說,而無需折騰那些珍貴的友誼。”
又是這一套!這家夥到底知道些什麽?是真傻,還是在扮傻試探?柏憐花眉頭一皺,暗暗猜測起來。
真話是不可能說的,永遠也不可能說。柏憐花很清楚李青衫的秉性,是個熱心腸,也是頭倔驢。
此時此刻,柏憐花相信,哪怕她說要做手術,缺一個腎或者肝、骨髓什麽的,需要李青衫捐贈。李青衫二話不說,就會去醫院辦理捐贈程序。
但是,柏憐花的真話是什麽?是勾引李青衫,還要拍照做證據。她相信,以李青衫的秉性,就算拿一百萬、一千萬放到麵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所以,這讓柏憐花怎麽說真話?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還要說真話,那不是傻子嗎?
柏憐花幽幽歎了口氣,眼眶驟然一紅,淚水又在打轉,楚楚可憐地說道,“青衫,為什麽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呢?是因為經紀合約的限定嗎?沒關係的,我願意做一個沒名分的女人,隻要你心裏有我就好。”
連名分都不要,隻求一個心裏位置,這是多好的女人才有的素質?關鍵是,柏憐花長得那麽美,那麽清純,那麽動人,這種條件下,誰還能拒絕?
附近的學生聽到這話,一個個感動的都快哭了,恨不得和李青衫交換身份,然後當場答應柏憐花,從此“攜子之手白頭偕老”。
隻是,李青衫並不這樣想。不僅如此,他還覺得很煩,煩的都快忍不住打人了。
“明明一再說明,一再強調,有事直接說好,偏偏要搞這些雲裏霧裏的東西,柏憐花到底想要做什麽!”
李青衫深吸一口氣,按下喝問的衝動,十分鄭重地說道,“柏憐花,我最後說一次,希望你能記住。需要我幫忙的話,你隻管開口,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諉。但是,請你不要再這樣,好嗎?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仔細前,我就當你不存在,也不會再跟你說話。”
然後呢?這是欲擒故縱還是欲迎先拒?柏憐花暗暗冷笑一聲,她才不相信李青衫說的話。
在她眼裏,男人就沒一個不好色的。以她這樣的天姿國色,而且還是倒貼倒追,還有男人不動心?騙鬼去吧。
既然你想玩,那就玩下去!本小姐就不信,你能把麵具帶一輩子!
柏憐花反應很快,立即說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呢?是因為太突然,一時接受不了嗎?沒關係,我們可以從頭開始的。”
說完後,柏憐花還努力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含淚帶屈地說道,“你好,我是柏憐花,很高興認識你。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哢哢哢,一連串指關節爆響聲陡然響起,這是李青衫給予的回應。他已經忍不住了,雙手捏成拳頭,一抬起來,就要砸到書桌上。
啪,一隻小手從旁邊伸過來,刻不容緩間拉住李青衫,正是kuma出手了。
——哥,我們是來學習的,不要被柏憐花打亂計劃。為那種人衝動,不值得!
kuma一邊發心靈通道信息,一邊緩緩搖頭,示意李青衫要冷靜。